却说那青年的这声号叫,把一屋子的人都惊了出来,屋里的一众宾客看到那对昆芥花,纷纷啧啧称奇:也不知道这瓷器中加入了什么物质,只见一对阔约五寸,高约两寸的一对薄胎瓷碗,色泽青翠华滋,釉汁肥润莹亮。而且这对瓷碗的形状丰满、浑厚、古朴,线条柔和圆润,给人以质朴庄重之感。
“娘亲,这真的是碗吗?颜色可真漂亮,就像是夏天下过雨之后天上的云彩。”人群中的一个小女孩糯糯发声,一直小手伸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。与其他的地方相比,这豹尾冰原的夏天可是更加稀有。
“嘁,再漂亮又能怎样?终究是一对破碗。”小女孩旁边的一个小男孩一脸不屑。
在小男孩儿的提醒之下,周围的人们才发现,那碗的釉层之下开有细碎的纹片。是以小男孩儿的话音落地之后,全场一片静寂,随后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儿,嘤嘤嗡嗡之声渐起。
“这礼物是珍贵不假,可是就算再珍贵你也不能送一个次品做贺礼吧。”
“是啊,这送个高级货的次品,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哈?”
“送不起贺礼就直说呗,干嘛在这充大个儿的?结果现在搞砸了吧?丢脸了吧?”
“这一家人不是特意过来羞辱我们的吧?”
“这达春爷俩也真是,一对破碗也值当得这么大惊小怪的。亏得他们还天天吹嘘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。”
“这人可真是狼心狗肺,亏得甘珠儿一家人当年自己不吃不喝也给那对母女,可是没想到今天他们却送来一对儿破碗做贺礼,这可多不吉利啊!”
“你说她们不会是故意的吧?”
“不会吧,如果是那样,那可真是太歹毒了。”
就在一众村民议论纷纷,彤氏一家尴尬不已的时候,人群的背后传来一阵粗矿的声音:“都闪开,都闪开,让我看看是不是那狗娘养的来砸场子了?”
随即一温和女声响起:“阿克顿,今天是甘珠儿的好日子,你就算再生气,嘴里也要注意着些,别失了体统礼仪,让亲戚朋友们笑话。”
“是啊,阿克顿大哥,那人为非作歹,无恶不作,口出污言自是毫不顾忌,我们可不能跟他学。”另一个相对儒雅的男生从旁附和。
首先说话的那人哼了一声,语声虽然依然粗狂,但是确实明显带着三分收敛:“达春,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就在这大汉说这话的档口,已经从人群中冒出了头来,彤瑶眼见是一个中年大叔,生得浓眉大眼,须发皆张,很明显是一条粗豪的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