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霄松了口气。

若是平昌王都跟清嫔解释过了，自己就不用再来圆了。

否则自己儿子旁边放了这样一个女人，凭哪个母亲都不会放心吧？

凌霄霄沉了沉气，对清嫔说起了正事：“娘娘，妾身知道擅闯宫禁是一行大罪，可是为了娘娘，妾身也不得不来先递个消息。赵太医他不好了。”

清嫔听了这话，收敛起了散漫的神色，不由紧张皱眉看着凌霄霄追问：“赵太医怎么了？”

凌霄霄叹了口气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，清嫔越听面色越不好。

凌霄霄最后又说道：“这件事本应该由王爷告知娘娘，可是妾身怕有人趁这个空挡钻了空子，要对娘娘不利。为免王爷忧心，也是妾身的一点愚见，定要先来知会一下娘娘。妾身知道娘娘与赵太医有亲人般的感情，只是现在娘娘也不能亲自去赵太医那里看。还请娘娘有个心里准备，且万一赵太医那头有什么不测，还请娘娘早些应对宫里这头，该准备什么都先备下才是。”

凌霄霄说完之后，清嫔低头默默了良久，少顷抬起头，眼角已经有了泪：“当真没救了吗？”

凌霄霄想安慰清嫔，可是又不能为了安慰说谎。若是不将最坏的打算都做下，只怕活着的人要为此受了牵连。

“实话说，妾身也不知道。妾身不懂医术，只是为赵太医医治的人不瞒娘娘说，也是曾经的一位国手，医术甚是高明。他都叫王爷和妾身做最坏的打算，妾身想来想去，还是该来知会娘娘一声。”

清嫔再一次沉默了下去，过了一会儿，凌霄霄听见低头不语的清嫔仿佛在轻轻啜泣。

凌霄霄不知道如何安慰，只能陪着清嫔一起沉默。

又过了许久，凌霄霄眼看着天再过不久就要亮了，耽搁下去只怕出不了宫，不得不先开口道：“妾身有罪，来给娘娘传递这样的坏消息。只是娘娘，赵太医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，娘娘还不是能伤心的时候，得为自己做足了打算才是。妾身不懂宫中之事，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娘娘都考虑周到，一切还看娘娘自己了。只有您好，王爷在外头才能安心啊。”

清嫔点了点头，抬头哽咽地拉过凌霄霄的手拍了拍：“好孩子，你是个好孩子。本宫记下你的对本宫和乾儿的恩情了。日后乾儿若敢辜负你，你尽管来找本宫，本宫替你撑腰。”

凌霄霄哑然失笑：“不会的，王爷待我十分好。娘娘，妾身不能再逗留了，王爷若是发现妾身不见了，恐怕要着急。妾身先回去了。”

清嫔拉着凌霄霄的手拍了拍，有些担忧地看着凌霄霄：“你入宫没有记录，出宫也只能悄悄出去，能行吗？”

凌霄霄笑了笑：“娘娘放心就是。”

清嫔一路将凌霄霄送到了屋门口，眼看着轻巧翻过了院墙消失了，盯着那个方向又看了许久，听见没有动静下，想是没有被人发现，这才放心地回了屋里。

凌霄霄办完了事，出宫之后骑上马，飞快地往王府奔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