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蛇打七寸,人攻软肋,必能诛之。”黛纯儿软语呢哝,如毒蛇吐信般平静,却又危险。
“他没有软肋。”百里祭回的干脆又笃定。
黛纯儿不以为然,阴恻恻地提醒道,“以前没有,不代表现在没有。即便没有,也可以诛心!”
“你是说那个女人?”百里祭茅塞顿开。
“没错,毒尊大人不妨赌一赌他心里有没有那个女人,即便没有,那女人救了青城,他承了她这么大一个恩情,无论如何也不会见死不救。”话虽这么说,可凭女人的直觉来看,黛纯儿笃定,和光同尘必会为画心不顾一切。
百里祭拧眉,“那女人已承认她就是逸王妃,恐怕轻易动她不得。”
逸王书逸就足以让百里祭忌惮,何况逸王身后还有皇,百里祭自然不敢对王妃之尊的画心明目张胆地动手。
“纯儿有一妙计,毒尊大人可要听否?”黛纯儿的指尖自百里祭的胸前轻轻划过,十分撩拨。
“何计?”
“毒尊大人且附耳过来。”
黛纯儿眼波勾人,百里祭伏在她身上,耳贴她唇,听她细细道完,越听越是眉飞色舞,最后不禁拍榻叫绝,直呼,“妙计,果真是妙计,此计若成,真乃是一举三得。”
“毒尊大人喜欢就好。”黛纯儿见百里祭上钩,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浅笑。
“可怎么才能将逸王引过来?”百里祭已经开始细细琢磨起此计的可行性,据他所知,那个逸王可是素来闭门不出的,更不要说千里跋涉。
黛纯儿伸出一截雪白的藕臂,从香榻侧的案几上拿过一叠宣纸递给百里祭,“将这些快马加鞭送去城设法交到逸王手里,他自然就来了。”
百里祭接过宣纸一看,一页页画的皆是皆是那日宴会之事,十分详尽,栩栩如生。
“如此逸王真的会来?”百里祭显然不信。
“纯儿何曾骗过毒尊大人,先前纯儿说那女人是逸王妃,毒尊不信,非要去试一试,如今可不是验证了纯儿所言非虚。”黛纯儿撒着娇,媚态横生,嘤嘤笑道,“何况逸王来与不来都不影响毒尊收拾和光同尘不是么?毒尊不敢动那个女人,无非是怕逸王追究,此画正好是试探,若是逸王不来,恰好说明逸王根本不在意这个女人,毒尊大人更是可以毫无顾忌地为所欲为,不但能用她制衡和光同尘,还能将她占为己有”
百里祭撑着香榻从黛纯儿身上爬起来,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画稿,似乎是刻意挑选过的场景,一幕幕皆是和光同尘与画心亲昵暧昧之态,生动旖旎,惹人遐想。
见到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,但凡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动怒吧。他就不信这顶绿帽子送到逸王面前,逸王还能坐的住!
即便逸王不来,有污妻之辱,定生嫌隙,此图一旦送过去,逸王与和光同尘的梁子便算是结下了。
“这就是你身边的那个画师曲千觞画的?”百里祭看着画中宛若神女的画心,指尖轻抚,目光露骨,这女人还在画里便美到令他心神恍惚,不觉赞道,“画功不错。”
“他可有问题?”黛纯儿知晓以百里祭多疑的个性,定是已经去画心那里试探过了。
“应该是没问题,至少那女人不认识他。”百里祭对此略感意外,抓着黛纯儿胸前的亵衣,猛力一扯,随即握住她胸前的雪白,浪笑道,“那女人看着气韵高华,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一个骚丿浪丿货,背着逸王在那卿楼里与和尚夜夜笙歌,当着和尚的面又打起曲千觞的主意,这般饥渴难耐,待她日后落到本尊手里,倒要叫她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风流快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