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画心点头顿悟,倏忽又瞪大了双眸,想起百里祭欲对她行的不轨之事,难道要识时务地英勇献身?不由颇惋惜地摇头叹道,“好好的一个少年郎,怎就不知爱惜自己,没想到百里祭竟是男女不忌,丧心病狂至此,不但霸女,还欺男,真是荒淫无度”
“咳咳”
画心尚未说完,已被倾君墨咳嗽着打断。倾君墨皱眉,这女人满脑子想什么?将他当什么人了?以为他是百里祭的禁脔?
想着想着,倾君墨不由红了脸。
又瞧了瞧画心,微微叹了叹气,倾君墨发现这女人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同了,至于具体哪里变了嘛又说不上来,似乎好像变得比以前可爱些了
可爱?
倾君墨被自己脑子里大胆的用词吓了一跳,这个词会跟眼前这个曾叱咤风云笑傲苍穹的女人有关系吗?
一定是他错觉了
天界有云:得神女画心者,得江山如画,得万民归心。
倾君墨望着画心,心潮翻涌,暗暗又是一声长叹:罢了罢了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念留着你,还有些用处的份上,本皇姑且就先救你一命。
思罢,倾君墨缓缓挪了挪身子,伸手捡起画心那柄被百里祭打落在地的短刃,仔细看了看刀锋,又取来一盏烛火,将刀锋在烛焰上反反复复烫了又烫。
烛火衬着刀锋,闪出一道凌厉的刀光。倾君墨的脸隐在烛火后,叫画心看不清神色。
见倾君墨将烤完的刀刃随意在手腕上比划了两下,画心立即惊呼:
“好了好了,我也就是随口一说,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我不会告诉别人的,我还可以想办法救你出去,逃出去后你就能好好做人了,实在不必为此羞愧自裁。”
倾君墨的眉头又抽了抽,差点儿一刀扎在自己的手腕上,这女人怎么变得又蠢话又多?高冷呢?智商呢?都被谁吃了?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。
“你叫什么?”倾君墨冷不丁地开口问道。
画心一愣,随即坦诚回道,“画心。”
倾君墨眨了眨眼,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,冲着画心冷冷吩咐道,“手,伸出来。”
刀芒一闪,闪得画心心头一毛,画心以为倾君墨改变主意了,要杀她灭口,于是又语重心长地开导道,“小兄弟,是性命为大,这这才多大点事,你就非要弄个你死我活?”
“咳”倾君墨的脸色又变了变,他怕她再这般意淫聒噪下去,他会真的忍不住杀她灭口。
画心见倾君墨似乎“冥顽不灵”,只好耐着性子与他商量道,“小兄弟,你看你我在此相逢,也算是患难之交,我们做个交易如何?”
倾君墨淡淡笑道,“没有命,你拿什么与我做交易?”
画心微微挑眉,“这么说你还是要杀我?”
“不是我要杀你,是百里祭要杀你。”倾君墨见画心不肯配合,用刀锋轻轻划破指尖,滴了一滴在石板的蛇尸上,漫不经心地问道,“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
地上死僵的细蛇遇血又鲜活了过来,细蛇一动,画心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,细蛇缓缓游走,画心便觉得四肢百骸似有万千细蛇穿骨而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