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见她与心儿一样的脸觉得甚是恶心,所以杀了。”书逸漫不经心地看着“和光同尘”,笑意慵懒,似嘲似讽,“早就听闻药尊大人一双妙手能起死回生,若是实在心疼那妖女,不妨救了,本王还可将她赐给你,以解相思。”
这话真是说的尖酸又刻薄,画心缩在宽大的袍下都忍不住想替和光同尘踹他两脚。
妖僧沉默地耸立在那里,似在沉思着什么,半晌后他蓦然回首看向画心,温和笑道,“王妃似有不妥,不如让贫僧诊一诊脉。”
画心尚未开口,已经被书逸截断,“王妃只是有些疲累,并无大碍,如今妖孽已除,本王夫妇今夜宿在此处,药尊大人留下恐多有不便”
书逸漫不经心地说着,理所当然地忽视了那妖僧,驱逐之意不言而喻。他懒懒地半卧在篝火旁,身上像是没有筋骨般,半个人都压在画心身上,眸中却迸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灼热视线,如一只蛰伏的猎豹,蓄势待发。
“和光同尘”隔着篝火看过来,暖黄色的篝火照在他脸上,朦朦胧胧一片,清俊似旧,冷冷地逼视他们半晌,也未憋出半个字来。
而书逸愈发对他不屑一顾。
画心不明白这二人的心思,蜷在那里,被书逸压得动弹不得。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笑,熟悉的音色,陌生的口吻,“世人皆知,逸王英明神武,却是个妻奴,贫僧的去留,恐怕王爷说了不算,还得看王妃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