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满楼摇头：“磨好你的墨。”

“是。”

重新摊开纸，提笔一鼓作气的重新写了一篇，通篇没提陆白一句话，只不过是在最后，他没忍住，就提笔写了这么一句话。

“我与她相识六年，看着她一点点从小屁孩长成现在的样子，”凤满楼将手里的纸一点一点折起来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叹了一口气：“便这样吧。”

书童好奇的抬头问道：“她？是谁啊？”

“没什么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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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凤满楼？好名字，真是美人配美名，君子端方啊。”

“姑娘过奖，敢问姑娘贵姓？”

“哎，不必如此客气，免贵姓胡，胡芦娃。”

“额……姑娘名字，倒是特别。”

“哎，有眼光。对了，还未曾谢过恩人救命之恩，以后我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，恩人尽管开口便是。”

“你才几岁，家里人都做什么的？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？”

“英雄莫问年龄，好汉，你缺妹妹吗？”

“不。”

“那真是可惜了，这么多的家产……不是，您少了一个关心您的好妹妹。”

“……没有富可敌国，姑娘的关心，在下可承受不起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

凤满楼自己拎了一坛酒爬上了楼外楼的屋顶。楼外楼七层，屋顶是京城最高的，坐在上面，可以看到京城大部分的景色。

残月配烈酒，美人配美名。

正感慨自己可能受了什么刺激之后，他决定回去洗洗睡，结果转头就对上了陆白一双熠熠生辉的双眼。

她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，也许是刚来。鬓角处还有几滴亮晶晶的汗水，她身上只批了一件披风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出来溜达溜达，路过。”陆白一撩裙子坐了下来：“还有酒吗？”

凤满楼行动比脑子反应要快，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，他已经把酒坛子递给陆白了。

站了一瞬，他也果断坐下，并排挨着陆白：“你出来，王府的人没有发现吗？”

“啧，我是谁，还能让他们给发现了。”陆白望着远处明明灭灭的万家灯火，狂傲的说道。

“陆白，我很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，你正经回答我，好吗？”凤满楼突然出声问。

“干嘛突然这么严肃？你问便是了，”陆白喝酒的手一顿，随即曲起一条腿支着下巴，目光望向前方的茫茫黑夜。

她大概知道凤满楼想问什么。

凤满楼的眼神一直追随在陆白的身上，他嘴唇颤抖了好几下，最终才问出来了那个问题。

“现在，你能说说，为什么非要嫁进秦王府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