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……能卖吗？他眼中满是担忧，这东西会带来很大麻烦的！

但是他看见了秦玥眼中的自信，最终还是没有擅自下去阻止秦玥。

他的玥玥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
但是前面叫价三万两的也不是什么小人物，那个眼中带着几分锐利的男子，并不身处朝堂之中。在京都，有人可能敢不避让李沐这个皇上的车架，却是万万不敢挡在那位老爷的前路的。

那就是虽然顶着一个不小的世族之姓，却偏偏“放下身段”做着所有的下三滥生意的欧阳无。

所有人都能看到欧阳无是一个风度翩翩、通识古今而又充满书卷气的男子，但是所有人又都知道，他干净白皙指节分明的手并不沾染鲜血，却是所指之处皆为地狱。

当然了，那都是针对百姓们的地狱。即便世族人们再怎么不济，再怎么样样沾染，在欧阳无的面前都只能甘拜下风。即便是最无耻的世族人，都觉得欧阳无是一个根本没有底线的。

但他偏就是饱读诗书，在儒道上很有造诣。

欧阳无会抢这孔夫子像并不令人意外，他与于立学的争夺简直就像是黑与白的正面交锋。

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，明明年纪明显比欧阳无要大一些的于立学却是通红着一张脸，欧阳无也是人狠话不多，他直接用下巴指了指于立学，道：“一人一个，如何？”

于立学涨红着脸，有些慌张地点点头。

就在他们达成协议的时候，秦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，若是不认识她的人看到这样的秦玥，恐怕会果断地说这是一只狐狸精。她笑得实在是让人直接联想到狡诈无比的狐狸，而且是一大窝里最老奸巨猾的那一只。

只见秦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锤子，她毫不犹豫地将一尊孔夫子像砸得稀巴烂，“砰砰”的声音与飞溅的玻璃让人恍惚。

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下，秦玥看了看欧阳无和于立学两人，她依然笑得灿烂：“只有一尊孔夫子像咯，老规矩，价高者得。”

说着，秦玥招招手，让人将碎玻璃收拾下去。待婢女清理完玻璃渣后，秦玥从袖袋里拿出她精致的手帕，又从另一边袖袋拿出一瓶小巧精致的香水，对着那孔夫子像喷一喷香水，拿着手帕仔细地擦拭了一遍，最后还闻了闻，才满意地点点头。

香水用的是非常非常淡的“墨恋”，闻起来是森林与墨水的感觉，倒也相宜。主要是这瓶的酒精浓度比较高，顺便消毒了不是？干净又卫生！

秦玥得意地看向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