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成鹏的陈述，听起来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，可是又找不到怀疑的理由。

董璇选择了相信，对于张成鹏而言，这是最好的结果。

张成鹏看了看时间，已经临近零点了，回B厂的公交早在22点就收班了。若非要回去，也是可以的，但是只能选择打出租车，可这么远的路程，恐怕没有一百搞不定，那样可太浪费了。

他突然觉得钱娜现在很多余，他本应该可以留下来。钱娜仿佛也读懂了他的意思，起身要走，却被董璇留住了。

“这么晚了，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，你就别回去了。”董璇拉着钱娜的手说。

钱娜看了一眼张成鹏，又看了一眼董璇。

场面这么直白，张成鹏岂有不明白的道理。他赶紧附和道：“董璇说的对。接近年关了，外面更加不安全，再说你们也难得一见。我……我附近有朋友，我去找他们玩一下。”

“你附近有朋友？”钱娜问。

“是的，是我同事，离八卦街不远，就在清水河附近。”

钱娜这才答应留下来。

张成鹏离开董璇住处时，街上变得更加安静了。他在八卦街一边走一边搜索着什么，最后朝着清水河方向走去。

路程不远，也就十来分钟。

他敲开的不是所谓朋友的门，而是网吧的门。

清水河不是一条河，而是一个小城中村。这里老屋破旧，低矮凌乱，在深夜里，轮廓像极了老家的村子。只有五花八门的网吧招牌，拥挤着，闪烁着光，招揽着各式各样的人。

张成鹏选了一家最近的网吧走了进去。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，夹杂着尿骚味、汗臭味、廉价的香水味、电脑配件发热的独特味道。

柜台边，网吧老板叼着一支烟，正在低头玩游戏。

张成鹏走上去，不忘回头望了一眼，没看到认识的人，这才低声道：“老板，上网。”

老板头也不抬，回到：“有会员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