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妮浅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安安姐正站在门口,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。她心里咯噔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跳了出来。
在她的记忆里,安安姐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:她的短发以前从来都是随意地挂在头上,走起路来左右晃荡上下飞舞,而现在,被捋到了耳朵后面,紧紧地卡住,没有一根敢擅自出来活动。她的表情向来都是带着微微的笑容和自信,总是在不经意间化解各种问题,如今却少了那抹微笑,变得漠然而生硬。她向来都是懒散地跟别人交流,用十分舒服的姿势拉近和下属的关系,现在她靠在文件柜旁,一只手居然史无前例地叉着腰。
安妮浅语像往常一样跟她打了个招呼,问:“安安姐,你今天状态不对呀。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一个同事从旁边路过,拿起一张报纸,朝着安妮浅语摇了摇。
安妮浅语眼尖,一下子就看到了头条的标题,便一下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然而她明白得也太晚了,安安姐的声音此时也传了过来:“我们到那边聊一聊。”
打开推拉门,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,不远处主干道上的喧嚣,十分不甘心地爬了上来,反倒给了阳台一个自由和轻松的感觉。
两杯热咖啡在阳台的桌子上,轻轻地呼吸着,想传递多一些香味,却又压抑着快速冷却的决心。
在这里,安妮浅语听到了她预想到,却又不愿意这么快面对的消息。
安安姐像个机器人,传达着报社的消息,不敢夹杂丝毫个人的意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