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想了想:“东边呢中兴街到东兴街中间这一带,是雍城大户人家的集聚地,中间有少许中等人家。西边呢中兴街到德兴街之间大部分生活尚可。”掌柜的问:“客官这是要寻人吗?不妨告诉小人,兴许小人识得也是可能的。”赵旻祾还真想问他,可觉得贸然打听一个姑娘不太合适,看到两个侍卫在没好意思开口,于是找了个借口:“没有,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雍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。”掌柜的说:“客官,您要问这个啊,那小人可得跟您说说。咱们雍城一定要去的地方就是城北面的观音庙,香火可旺了。在那里许愿可灵了,尤其是求姻缘。这东边有一个凌云峰,那里能看到雍城的大阳升起,太阳照的云彩可漂亮了。不过要小心山上的野物,这会子山上能食的东西少,它们偶尔也会祸害人,还有……”“大爷大爷你富贵吉祥,要不要听曲啊。”
这酒楼的老板讲的正起劲,店门口来了一老一小两个卖唱的,老者五十上下,瘦骨嶙峋,头发胡子斑白,面色黝黑,脸上布满了深深地皱纹,手里拿着一把二胡,手如枯枝,又瘦又柴,穿着一件粗布的破棉袄,上面缝了几个补丁,袖口那里已经磨损,露出了里面棉絮。小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,长着一张瓜子脸,眼大睫长,身材纤细,身穿一件花棉袄,也打了几个补丁,许是被外面的寒风吹的,脸蛋红扑扑的,反倒让人觉得楚楚动人。
掌柜的看了一眼,示意小二打发走。小二哥上前往外轰:“走走走,去别的地唱去,别影响我们做生意。”两个人退出了店门,打算离开。旁边一桌客人却发了话:“慢着,你们两个会唱什么曲啊?”
两人见有人要听,回过身来,小姑娘对着说话的人回道:“大官人,奴家会唱一些杂曲。”那人招手:“来过来,给爷唱两段。”“哎。”小姑娘答应着,扶着年老的进了店,站到桌子旁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唱起来。还别说小姑娘天生一副好嗓子,声音清脆甜美。一曲唱罢,客栈里的人纷纷叫好。点曲的人掏出了十几个铜板,老者捧着双手准备去接:“谢谢大官人。”点曲的却没有松手,对着小姑娘说:“给你的。”老者把手缩回,示意小姑娘拿。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,男子大悦,把铜板丢在小姑娘手里。小姑娘鞠躬:“谢谢大官人。”然后转身递给老者:“爷爷给。”老者把铜板塞进破袄里:“谢谢大官人。”
爷孙俩转身要离开,“慢着。”只见那个男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,拍到桌上。“还会唱其他的不?唱的爷高兴了,这个你们归你们了。”那个银锭大约十两的样子,老者看着心花怒放,激动地嘴直打颤:“大官人您想听什么?”男子看着小姑娘眼露淫光:“给大爷唱首艳曲怎么样?”
小姑娘一听这话脸红了,低头不语,躲到了老者身后。老者忙说:“大爷,这孩子学艺不精,唱不了。要不您点得旁的。”男子把手拍在了桌子上:“老子今天就点那个,你们唱不唱?”老者看明白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忙作揖:“大官人,我们唱不了,这钱我们不赚了。”说着拉着姑娘就朝外走,男子同桌吃饭带的几个人,站起来拦住了老者的去路。
老者满脸愁容,转过身对着男子说:“大官人,我们把钱还给你求您放过我们爷孙俩吧。”说着把刚刚男子给的那十几文钱放回到桌子上。男子看都没看,说:“我胡彪胡三爷赏的钱,哪有收回来的道理。”说着把铜板跟银子放到老者手里:“这都是你的了。”然后看着小姑娘:“我知道你是在人多的地方害羞不敢唱,走跟爷去个人少的地方,慢慢唱给爷听。”说着脸凑到小姑娘跟前“实在不行,爷教你,保你学的会。”跟他喝酒的那几个男子闻言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