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昌晔自从得了李娇娘,神色好了不少。谢太后看在眼里喜在心上,她看着御花园里五颜六色的花说:“这花都开了啊。”崔嬷嬷知道她的心思,附和说:“可不是嘛,您看这花开的真是赏心悦目啊。”
主仆二人在一条小路上边走边说,忽然看到前面一行人站在远处。崔嬷嬷指着前面那个着红衣的妃嫔,说:“太后娘娘,那个就是皇上新晋的绍仪,听说长得和死去的淑贵妃八九分的相像呢。”
“哦?看了晔儿心里还是对她念念不忘。”太后想起江若兰触怒天威有损国运一说,不悦道,“只可惜是个惹事生非的”。崔嬷嬷忙给她宽心说:“本真道长不是说有办法弥补吗?您哪,就安心赏花就好了。”
“娘娘,你看这花开得多漂亮啊”主仆二人听到声音抬头望去,看到田冬儿也来了御花园赏花,与李娇娘不期而遇。
谢太后示意崔嬷嬷不要出声,拉着她站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,透过枝叶间的缝隙,观察着两个人。
田冬儿看到李娇娘的时候,惊呆了。上前一把抓住她:“贵妃姐姐,是你吗?”李娇娘正欲采花,被田冬儿一拉手臂,手被枝叶划了一下,不耐烦地把田冬儿的手臂甩开了:“你干什么啊?”田冬儿急得差点掉眼泪:“姐姐,你不记得我了。我以前犯了错,都是你跟皇上求情的。”“我不认识你。”李娇娘气嘟嘟地说。
她进宫几天就听到太监宫女,在私底下议论,说她长得像死去的淑贵妃。
虽说因为长得像那个人让她得了天大的益处,可谁愿意成天说自己跟个死人一样啊。更何况她李娇娘比谁差了,如果她也有机会选秀,那皇上选得没准就是她了,没那个死人什么事了。
人往往就是这样的,得了好处之后就会自我膨胀。
田冬儿的贴身宫女上前拉住她,说:“婕妤,这个不是淑贵妃娘娘,是皇上新晋的绍仪。”
李娇娘一听,对面的只是个小才人来了精神。皇上封了她绍仪后,她就迫不及待地向宫女打听了一下,她是多大‘官’。当时宫女挠挠头,不知道怎么回答她,只告诉她,宫里除了太后,皇上,皇后,还有贵妃,妃,就数她最大就是了。
李娇娘进宫之前,也学了宫里的规矩的,当下板了脸说:“你个小小的婕妤,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啊?”
田冬儿的贴身宫女忙替她解释说:“娘娘恕罪,我家娘娘是看到娘娘长得像淑贵妃,所以一时失态了。”
李娇娘此刻最不愿意听得就是‘淑贵妃’三字。她对着宫女怒斥道:“本宫问你了吗?要你多嘴。”宫女赶紧低了头:“奴婢知错了。”“知错了?可还是得长长记性。”李娇娘对着旁边的太监说:“小顺子,给我扇。”
李娇娘在胭脂楼的时候,没少挨妈妈的打,如今她也要尝尝打旁人是什么感觉。
一个人长期在压抑的环境里长大,要么越来越懦弱,任人欺凌不敢还手。要么就奋起反抗。但更多的人是把这种情绪变本加厉地发泄到比自己更弱小的人身上。李娇娘就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