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黄维誉和苏公公向褚良辰告别,带着五十个采女出发了。两旁相送带的亲人哭成了一片。张玉芸紧盯着徐诗音的身影,说:“音儿,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。”徐敬径扶着她,轻轻地安慰:“放心吧,音儿聪明着呢,她一定能回来的。”
周一淏策马跑到了一处高坡上,看着徐诗音随着众人一起离开。队伍转弯后,地上只留下一条道道车轮的印记。他初听到徐诗音要入宫时吓了一跳,徐敬径把事情跟他解释清楚后,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,觉得徐诗音鲁莽而且感情用事,但又真心觉得她做的对。现在只期盼着她能够顺利回到雍城。
徐诗音此刻没有心思理会旁人的想法,她正盯着车外面的风景,发现离开被山环绕的雍城,视野一下开阔了,没有山的阻挡,可以看到好远,直到天与地交汇在一起。早上的阳光落在随风起伏的草地上,星星点点地被折射回来,树上的鸟雀随着马车的到来,纷纷离巢,伴着叽叽喳喳地叫声,在上空飞过。
“让我也看看。”另一个采女伸头挤了过来,徐诗音自动的让开了。
“这雍城还真不一样啊。”那个采女叫到。
对面的一个采女掀开另一边的车帘子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?这条路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了。”坐在角落里的女子不屑地说。
“你走了很多回吗?”和她并排坐着的女子问道。
“是啊。”女子说道。
“你家怎么叫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,是不是家里日子不好过啊?”徐诗音身边刚刚还在盯着外面的女子回了头。
“谁家日子不好过啊?”墙角的女子不高兴了。“我们家是雍城首富知道吗?我爹在外面置办了一些产业,还有宅院,所以时常会带我们出去看看,住上一段日子。”
“那你家一定很有钱了?”女子旁边那个说道。
“那当然了。”女子趾高气扬地说。
“那个我叫何胭脂,敢问这位姐姐怎么称呼?”旁边的主动报上了姓名。
“我吗?叫钱琼瑃。”
“什么钱穷蠢?你咋叫这个名字呢?”徐诗音边上的女孩子回过头来插了一句。
其他几个女孩子都给逗乐了。钱琼瑃羞得满脸通红,说:“没见识真可怕,琼和瑃都是玉的,谅你也买不起。”
女子被说的挠了头:“我家里穷,确实没见过。我叫乔麦。我娘生我的时候,正赶上收麦子,所以取了这么个名。”
钱琼瑃哼了一声:“果然是泥腿子家的。”
乔麦没在意的钱琼瑃的话对着徐诗音说:“姐姐你长得真好看,你叫啥名?”徐诗音用嘶哑的嗓子说:“费香芠。”
旁边看着窗外的女子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“呀姐姐,你的嗓子怎么这样啊。”乔麦说道,“是不是吃辣椒吃的啊?那你可不要再吃辣得东西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徐诗音说道。
“姐姐,你叫什么啊?”乔麦问对面的女子。那女子轻轻地说:“我叫苑百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