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鸣宫里,谢雅婍正心情愉悦地坐在桌子旁,桌子上摆满了饭菜。
姞祥从外面走了进来,他小心翼翼地对谢雅婍说:“皇后娘娘,皇上他……”
“皇上来了?”谢雅婍高兴地看向门外。可是外面半个人影都没有。于是头转向姞祥:“怎么回事?”
姞祥不敢隐瞒,他吞了下口水,说:“皇上在红玫阁歇下了。”
“什么?”谢雅婍不敢相信,她把手拍到了桌子上,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个狐狸精,还真有本事啊,一件破衣服都能留下皇上。”
姞祥犹豫了一下,小声地说:“娘娘,那件衣服没有坏。”谢雅婍不相信地看着他:“你不是说,事情办妥了吗?”姞祥急忙跪下说:“是司衣司的人回的消息,说事情办妥了。具体的情况,奴才不知。”
“哪个不知死活的敢骗本宫,本宫要让她生不如死。”谢雅婍说着,手攥成了拳头。
姞祥什么话也没说,弓着身子退了出去。
当晚,司衣司的一个宫女挨了一通鞭子,被打发到了辛者库。
孟昌晔和李娇娘云雨过后,看着怀里睡熟的李娇娘,轻轻地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,然后走到了窗口,盯着外面发呆。
李娇娘翻了个身,摸了摸床上,没有摸到孟昌晔,于是睁开眼睛看了看。见孟昌晔站在窗口,起身走到孟昌晔身后,伸手抱着孟昌晔的腰,靠在他的背上娇滴滴地说:“皇上,您怎么不睡了?”
孟昌晔把她拉到前面,指着外面的月亮说:“你看今天的月亮有什么不同?”李娇娘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,说:“月初的月亮不都是这样,没有什么不同啊。再说这外面乌漆麻黑的,有啥好看的啊。”说着打了个哈欠,说:“皇上还是回去睡觉吧。”孟昌晔说:“你去吧,我再待会。”李娇娘困得难受,转身回了床上。
孟昌晔看着她的身影,觉得她和刘若兰除了长得有些相像外,其他的完全不一样。刘若兰心思单纯,性情洒脱,敢作敢为,在孟昌晔面前敢于吐露自己真实的想法。而李娇娘喜欢奉迎,善于隐藏,处处陪着小心,总是想法子讨好,从不会在孟昌晔面前流露自己的喜怒哀乐。有时候,孟昌晔看着都觉得累。
孟昌晔以前很多烦心的事都会跟刘若兰聊,刘若兰总会说出很多的简单直接的法子,虽然不一定可用,但她那几句稚气的话,总会把孟昌晔逗笑,烦恼也能去了大半。
而今他发现很多话却不想跟李娇娘说,因为说了她也似乎听不懂,感觉对牛弹琴一般。李娇娘的回答往往也是牛唇不对马嘴,弄得孟昌晔自己都觉得无趣。
孟昌晔看着外面漆黑夜空中仅有的那如线般的月亮,心里无限的惆怅:只有这么一点光,连自己都快被淹没了,怎么还要去顾及旁人呢?如果是上天的安排,为何还要苦苦挣扎呢?
今夜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徐诗音。胡司衣把东西收走后,刘掌衣马上给她们派了新的活计。忙活了一整天,徐诗音什么都没来得及想。等到晚上把东西放到架子上的时候,她忽然想起来,昨天晚上是自己先放的绣品,乔麦后放的。那自己那件的丝线怎么会沾到她的上面呢,徐诗音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回到桌子边,她没让乔麦动手,说:“你先去帮我打饭吧,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。”乔麦不好意思一个人走,说:“还是咱们一起收拾吧,收拾完了一起去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