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旻祾陪着玉珒转遍了雍城的大街小巷。玉珒大小没离开过政国京城,看着不一样的建筑和那些弯弯曲曲的青石小巷子觉得新奇。后来钻进巷子里跟赵旻祾他们玩起了捉迷藏。
雍城的小巷纵横交错,不熟悉路的人到了里面就像走迷宫一样。赵旻祾和两个侍卫找了好半天,才在一个巷子的死角处,找到不知所措的玉珒。
玉珒一看到赵旻祾,立刻红了眼圈:“皇弟,你怎么才来啊,我在这待了半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影,都以为我离不开这里了。”赵旻祾说:“看你下次还乱跑不?”“不跑了,这一点都不好玩。”玉珒变得老实了,紧跟在他们身后。
当晚,几个人把行李收拾了一下。赵旻祾看着自己从京城带来的那一堆兔子,有了一个‘坏’主意,他把东西包好,背着包裹跃上了房顶,然后一路奔了徐家。
到了徐家,趴在房上,四下观察了一下。好在徐家不大,只是个二进二出的小院,不用想也知道女眷住在后院。正中间亮灯的一定是徐敬径夫妇的。赵旻祾进了右边有个小院门的房顶,听到从里面传出的鼾声,知道一定不是。转身奔了左边的小院,飞身落地,进到房里,拿出火折子点亮了屋里的蜡烛。
他看到屋里的布置十分的简单,一张普通的木床,一张圆桌,一个衣柜。最为让人惊奇的是贴着一面墙打造而成的书柜,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。
赵旻祾随手拿出一本来,看到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标注。他自小是个看书就头疼的人,可此刻他拿着手里的这本却舍不得放下。他想象着徐诗音捧着这本书埋头苦读时的情景,心里竟然甜丝丝的。
他把手里的包裹放下,寻思着改放在哪里才能给徐诗音一个惊喜。四下看了看,发现了梳妆柜上的纸兔子,徐诗音居然用草书在兔子额头上写了一个‘丑’字。眼前又浮现了她对着兔子写字的情景,赵旻祾忍不住笑了。
他把手里的兔子,寻了几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。看大功告成,翻身离开了徐家。
赵旻祾靠近中兴街的时候,看到有别的人在房顶上飞快地行走,出于好奇心悄悄地跟了上去。
那几个人在云来酒楼的上方停了下来,领头的人小声说:“你们四个去左边尽头那间客房负责缠住那两个人,你去中间抓赵玉珒,你们三个跟我去对付赵旻祾。雇主说了,活着的最好,要是他们不识时务,就……”说着做了个‘杀’的动作。
赵旻祾将他们的话,都听到了耳朵里,决定先下手为强。摸了摸身上,没有带武器,可却摸到了几个铜板和一锭银子,于是把几个铜板掷了出去。
领头的人听到风声不对,说:“趴下。”几个人没来得及反应,被铜板打中了,虽不致命,但也打得生疼。“什……”领头的话还没说出口,那锭银子紧随其后就到了,打到了一个人的面上,那人在房顶上站立不稳,一下子掉到了院子里。
“抓贼啊。”赵旻祾趁机大叫。云来酒楼的人都起来了,看到院子里的人纷纷要上手。那人忍着疼痛,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,从背后抽出了一把刀,酒楼的人吓得四散逃离。
此时,房顶上的人辨出了赵旻祾所在的方位纷纷围了上来。领头说:“你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,来坏老子的事,老子就先送你上西天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,还真不怕房顶的风大啊。”赵旻祾调侃道,“别老背地里商量啊,现在你小爷在此呢,说说吧哪个见不得光的小人派你们来的?”
“你,你就是赵旻祾?”领头的大吃一惊。
“没错,真是本大爷。”
“兄弟们,上。要了这厮的人头可以得万两黄金。”领头的一发话,几个人一下子围了过来。
赵旻祾刚刚嘴巴痛快了,可手里没有兵器啊,只得把手伸进袖子里,把剩下的银子掏了出来,朝左右两边各扔了一锭,其他的都抛向了对面那人,那人赶紧躲闪,赵旻祾趁机上前,右手朝那人面部打去,那人抽刀就砍,赵旻祾的那招是虚招,左手直接砍在那人的臂部,那人手臂吃力,右手趁机夺下了刀。飞身躲到了那人的身后,围攻的人,手里的刀也到了,正好刺中那人。
“哎呀,你们也太没人性了,连自己人都杀啊?”赵旻祾在后面说开了风凉话,把挡在前面的那个人推到一边说,“下辈子要找个好主人,要不然可能还挨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