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芫荽,被喊回了阏氏处。嘟着小嘴,进了帐门,闷闷不乐地行了礼。
阏氏拉着芫荽的手,坐在榻上,“这夫君是你自己应允的,怎地现在又不欢喜了?”见着芫荽嘟得老高的小嘴,阏氏伸出芊芊素手,捏了捏那白嫩的小脸。
“母亲和你说过,不要嘟着嘴,旁人看着,也不乐意接近你。”揉了揉太阳穴,这个女儿,从小性子就娇,虽说性子良善,有些时候却很固执,为着一点小事就生气。
芫荽撇撇嘴,“母亲,知道了,但,他,也太过分了,竟,拿那种簪钗敷衍我。”总不能说,自己重生一世了,见过那封信件,怀疑张骞有青梅竹马的女人吧。
“阏氏,单于派人送给您的。”侍从奉上那只箱子,只轻轻打开盖子,一股异香飘满室内。“波斯的香料,单于对您也太好了吧。”芫荽羡慕地靠在阏氏的肩上,撒娇道。
用手指点了点芫荽的额头,笑道:“你呀,子文对你难道还不好吗?传家玉佩给了你,又巴巴地寻来簪钗想讨好我这个母亲,别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“哼,说不定,他长安城已有妻室,只不过是想娶我来摆脱王庭对他的控制。”芫荽一生气,开始口不择言了。但张骞是否有妻室,她上辈子是再清楚不过了。深夜之时,她常常听着他唤:“芫荽,别走。”而白日里,府邸总是一室清冷,连个侍女都不曾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