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邓瑶淡淡雅雅说了句:“我要你们做什么?租回去给你们治病吗?上次在华安县的药费至今还没付干净尾款,想得到挺美。”
而后,又与青桐道:“道长,我信得过你的身手,你要多少钱?”
“我不要钱。”
青桐微笑着,一脚将青弄踢回院内、一脚又将青邪踢回院内,有些阴寒气质说道:“贫道与里面的那些败类不是一同货色,他们收保护费,我不收,我只收天地正道、浩然人心。”
清水殿内。
“哈~哈欠~~”
方明壑打了个喷嚏,揉了揉鼻子,嘴里面嘀咕着什么。然后发现正在商议的大家忽然就都不说话了,都看着自己。
“你们继续聊,不用管我,不用管我。”
话虽这样说,但在场的都是晚辈,哪里能不管?
李寒梅和顾芳堂说了声,便离开大厅到里间取了件毛皮回来,一边披到方明壑的背上,一边还在告罪华山雪寒,多有担待。
……
……
10月23日,下旬月。
伤筋动骨一百天,虽说有邓瑶的妙手医治,但墨掌门那两脚是发了狠的就是为了墨寒川追不上自己,故而伤势严重,墨寒川至今还躺在床上。
“这瓶里的是什么花?”
云痴进来换洗杂物,瞄了眼,道:“是苦陀梅。”
“苦陀梅?梅花生在雪地已经很苦,为何还要叫这个名字,是闲苦得不够吗?”
“哎呦喂我的大少爷,你问的这些问题我哪里知道?”
“你可以去书里面找。”
“书?我字都不认识几个,哪里从书里面找?再说了,你把自己当做谁了,要这样吩咐我?”
“你不识字?那我教你。”
“谁要你教?”
云痴翻了个白眼,将墨寒川的外衣扒下:“你能不能爱点干净?这衣裳脏的这样快,华山上又从来没有大太阳,洗了干不了怎么办?”
“洗?干嘛要洗,可以直接买新的啊。”
“哎呦喂,您还真是极品。自己盖上被子,别着凉了,不然熬药换衣又要麻烦我。”
“其实你可以请个丫鬟进来做这些,你不必如此麻烦。”
“丫鬟?我就是丫鬟。”
云痴极其厌恶这个躺在床上,嘴巴巨碎无比的大少爷。
每次喝药或者杂事都要问东问西,不给回答就尥蹶子不肯配合,非要好言好语哄着,让云痴烦的不行。
“你又要走?”
墨寒川脸色有异,说不出来是哪里怪怪的。
“不走留下来陪你?想得美,你哪里有我两位师姐好看?”
“哦,那你……”
话才说到一半,墨寒川瞪大了眼睛,瞳孔却缩到针眼大小,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!!
“你、你!”
云痴恼了半天,跺了跺脚,咬牙道:“你要尿尿为何不说,现在尿到了床上,平白无故又要多洗几件衣衫、几套床单,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清闲!”
“不、不是。”
墨寒川脸色惨白,把身子往被单里藏住,咬了咬牙说道:“姑娘水色玉翠,这些下贱粗鄙的活事儿,我实在不敢说出来,怕惊扰了姑娘的耳朵。”
“不是什么不是,滚开!!”
云痴走过去,一把扯下了那面床单,恶狠狠道:“酸溜溜的一句话都听不懂,你又欺负我没读过书不是?瞧你这损儿色,定不是什么好东西,真不晓得瑶瑶师姐非要留你下来干嘛。”
又一瞪眼,骂道:“看什么看?狗东西,脱裤子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