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样子,是受了打击?”陆浅抿了口茶,微微笑道,那雍容优雅的模样,一切了然于心的状态,仿佛让卫蔚看见了最初见到的陆浅。
果然不恋爱时的女孩子,真是格外迷人啊。
“不管怎么说呢,日子笑一天是一天,哭一天也是一天。你瞧,”陆浅示意她看一眼喜滋滋地碰着一盒糕点出来的叶隽颐,“日子多苦不重要,搜罗搜罗,身边总会有温暖的,哪怕微不足道,但也会觉得,上天终归是怜悯的。”
陆浅的声音虽轻柔却有力,卫蔚静下来想想,除了有些想家以外,似乎,认识这群可爱的人,她也是快乐的。
他们源于她笔下,却又自己的内心,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儿啊。
“堂嫂,好吃吗?”叶隽颐满怀期待,奶乖奶乖地问。
卫蔚笑了,笑着笑着又哭了。
“这……这么难吃吗?那我还每天送给尹姑娘……”
陆浅实在看不下去,白了她一眼:“这才是喜极而泣。”
“人这一生,得来不易,积极地活着,知足常乐。”陆浅碰着茶盏,悠悠地说。
“嗯嗯!”卫蔚点点头,下定决心: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从今天起,她就是做舔狗,也要尽快提升叶执阑对自己的满意度,争取早日回家。
叶执阑的毒连陆浅都没见过,也就是说,他们得回荆川城,找陆家家主陆运和亲自解毒。
得了,东躲西藏,隐匿行踪,自投罗网……
好在那些钱已经让羌文带回锦安城,现在都差不多拨下去了。
尹染是个医痴,听说去解毒,心里就有了些意动,叶隽颐趁热打铁,一番怂恿,总算成功劝她与他们一路去荆川城。
一行人中,只有陆浅是不情不愿被拖回去的,她好容易才逃出来啊,这怎么,又回去了……
可是林听洲一起回荆川,陆浅又怕林听洲脱离她的视线范围,到时候抄别的路走了,那她岂不是到嘴的鸭子扑了空。
某天夜里,夜深人静。
一个盘旋在叶执阑心里许久的问题,他终究没忍住,悄摸摸地去问叶隽颐:“你跟小蔚待一起那么久了,可知何为投诉?”
“投诉?”叶隽颐睡的迷迷瞪瞪地被喊起来,挣扎了好一会儿,方才清醒了些,一本正经同叶执阑分析。
“投,投怀送抱,投其所好,有向之意;诉,倾诉,这么说来,就是抱着她倾诉?”想到这里,一下子有些清醒,眼神之中狐疑且不怀好意:“难道是你和堂嫂?”
俨然做好了一线吃瓜的准备。
叶执阑突然想起了那个月夜,情不自禁地浅尝辄止,突然不自觉地咽了口水,随后耳根子都红了。
叶隽颐没放过任何细节,一见叶执阑如此,便又觉是一实锤,心满意足。
“小孩子家家的,成天见的,那些**少看想入非非的。”叶执阑扫见叶隽颐的眼神,顿了一顿,拂袖而去。
从他们逃出荆川城那天起,陆云河就不断派出人马去追杀,并且要把陆浅带回来,可惜一个多月,一无所获。
如今这返程的路上,倒突然畅通无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