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荷大叫,老规矩,又踢又咬,一直到寝殿外,吴将军才停下来提醒绿荷:“你傻不傻,王妃都被你占了,你让王爷干什么去?”
绿荷冷哼一声,努了一下嘴:“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,管我何事?”
吴将军的眉头一皱,平时看着绿荷温顺的时候,特别可爱,不讲理的时候,简直就是一个无赖:“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不可理喻?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你横在中间算什么事……”
绿荷一听,冷然一笑:“夫妻?你是不是想笑死我?你看你的王爷哪一点做到一个夫君该有的模样,对待我家姑娘还不如一个路人。”
确确实实,吴将军也明白出来的语意有点欠妥,但他是个男人,岂能向一个女孩子服软:“王爷对彭王妃可是比别的王妃都要用心,要不然,也不会心急如焚,一心想着把你们从牢房里救出来……”
吴将军不提县衙牢房不要紧,这一提起来,绿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,眼里闪烁着逼饶冷光,瞪视着吴将军。
突然反射过来的冷光,如同腊月的寒冰,冷得让吴将军感到从未有的心惊肉颤。
“吴将军,你可真是大言不惭,能出这样的话,要不要感到羞耻?当初我们在牢房最无助的时候,翘首企足,望眼欲穿,期盼着王爷能早点到来。可是,迟迟没有见到他半点踪影,你的王爷在哪里?在大火就要吞噬我们的时候,望穿秋水,引领而望,希望益王就是那个救人于危难的使。可是这一切都成了奢望,你的王爷又在哪里?”
吴将军顿觉哑口无言,当时益王也想着早点去县衙,怎奈被奶娘拉住不放手,非要仔细讲解她与厨子姑侄俩的过往,怪只怪益王太孝顺,不忍心拒绝奶娘的热情,只能乖乖在那儿听着。之所以,最佳的时间就被这样浪费掉了。
如果时间倒流,吴将军敢保证,益王绝对会把孝字放在第二,果断的去营救彭王妃和绿荷。
可是,这一切可以回返吗?
吴将军知道自己的莽撞,只为了争长论短,逞一时嘴瘾,竟然忘记了他和益王赶到县衙时,第一眼看到的是绿荷和映姿,两人丧魂落魄般的创巨痛深,至今过去已有五了,仍能历历在目。如果设身处地的想想,她们俩个女孩子在与死亡搏斗时,是多么渴望着能有人援助她俩逃离出去……
吴将军自知理亏,连忙赔上笑脸,讨好似的看着绿荷:“见谅!是我话口无遮拦,惹着你这位姑奶奶了,念在我平时对你还不错的份上,大人不记人过,下不为例,好不好?”
绿荷不屑于吴将军的嘴脸,在吴将军的脚面上狠狠地踩了一脚:“好哼!”
绿荷转身走人,只留下吴将军呲牙咧嘴,惨兮兮地模样站在原地。
……
映姿只要一想起牢头惨不忍睹的面容,心里还是不免隐隐作痛。逝者已矣,再伤心也无用,只有把凶手找出来,才能还牢头一个瞑目。
映姿很不喜欢面对面地和益王待在一起,毕竟映姿心里的痛恨,一分都没减少。即使益王不是真正的凶手,那也是间接性的凶手,心里很难过去那道坎。
不仅如此,还有益王不发一言的奇怪眼神,简直目不斜视。映姿怕自己再忍一会就会发狂,难保不会拿出银针扎在益王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