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王从映啄话里,听出她的惶恐,并警觉地看了一眼,地上越聚越多的鲜血,马上明白床帏里面发生的事,绝对不是事。
“早就给你过了,让你老实实的待在我身后,可你偏要逞能,还不赶紧过来。”益王唯恐映姿受到不明危险的伤害,急速扯起映啄一条胳膊,并拉到身后。
可能是益王用力过猛,映姿踉踉跄跄,脚跟有点不稳,手里的蜡烛扔出去很远,整个身子也迅速往前倾倒。亏得映姿机灵,及时抓住了益王的腰带,眼见脚跟还是不稳,索性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了益王的腰,这才幸免了被摔跟头的危险。
映姿主动抱住益王,还是第一次,两去薄的衣服相拥在一起,映姿能清晰地感觉到,益王壮健的身躯,顿感一股热流传遍全身,不能自己,脸上也是面红耳赤……
益王却吓得不轻,深知自己的关心造成不可估量的莽撞,赶紧扭头看向映姿,正好和映姿看过来的眼神相对视,如同触羚一般:“你……你……没……没事吧?”
“没事,没事,你赶紧地看看那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映姿快速站直了身子,调整神态,毕竟床帏后面的凶险还不知是什么,也容不得自己在这里犯花痴。
益王见映姿没什么事,便放下心来。随后,从旁边拿起一根蜡烛,又在腰间拔出一把短剑,迈过地上的血迹,尽量往床边靠近,迅速挑开床帏。
就是这一瞬间,映姿清晰地看到,床里面所有的一幕,用亡魂丧胆来形容,真的不为过。
迎着忽闪忽闪的烛光,只见床帏正中央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,身穿红色的新娘装,瞪着一对惊恐的眼睛,伸着血红的舌头,脖颈下勒着一根白绫,胸前插着一把短刀,如瀑布一般的血液,顺着衣服往下流。
映姿见过烧焦的死尸,见过毁容的白衣女子,却从没见过这么惊悚的血腥场面,让映姿一时不能接受,面如土色,毛发倒立,魂飞魄散,大脑已处在半静止状态,大叫一声,一头扑在益王的怀里,两条胳膊紧紧环住益王的上身,死死不松手。
院中的吴将军和绿荷一听到映啄叫声,同时闯进了房间,随后,县令也领着捕快紧跟而来。
只要是进来房间的所有人,看到床上的一幕,几乎都是同一种神态。胆大的人,原地不动,胆的人,无不连连后退。
绿荷瞪着惊恐地目光,躲在吴将军身后,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。
益王被映姿紧紧抱着,连喘气都有些困难,但是,他喜欢这种与映姿紧紧相拥的感觉,倘若生生世世就这样一直不分开,他也乐得接受。
益王轻轻拍着映啄后背,尽量安慰着:“不怕,不怕……”
时间一长,饶恐惧就会慢慢下降,县令和捕快们也平稳了不少的情绪,着手开始处理尸体,紧接着,一个长长的担架立在房间的中央,尸体被迅速放在粒架上,仵作验尸的结果,被定为是一桩自杀身亡的案件,之后,尸体立即就被抬走了。
当映啄情绪稍稍平复,这才发现自己还在益王的怀里,倍感尴尬。不过,在她最恐惧的时候,他宽阔的怀里,却给了她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和安全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