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冯泽就如同没有听见似的,依旧一言不发。
益王顿觉气涌如山,不知如何发泄,只能在铁栏上狠狠击打了几下。
冯泽越是不开口,益王越是隐隐约约感到,他所隐瞒的背后,一定不是杀人这么简单。
这几日,汪于、顾斌、孟源、冯泽、殷江,五个人同为商贾,在他们身上所发生的的事情,一桩桩,一件件,太过于巧合,又都差不多在最近的一个时间段出事。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!
心急如焚的益王,越发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,或许是建昌城,或许是他管辖的整个藩地,有可能会发生前所未有的不测之祸。
可是,益王已经黔驴技穷,冯泽的嘴根本就撬不开,唯一直接有效的突破口,却令他大失所望。
映姿在一旁看在眼里,第一次见一向稳重的益王,也会有六神无主的时候,着实有点可怜他的处境。
仔细观察冯泽,身上被打得遍体鳞伤,反而一副很平静的神色,根本就没有那种被定为杀人嫌疑的恐惧。
就是这一点,暴露了冯泽的真实内心,他想隐瞒的事情,肯定比现在被定为杀人嫌疑的身份,还要恐怖。不然,换了谁,也不会表现的这般心若止水。
冯泽的不屑一顾,傲慢无礼,倒像是在故意激怒益王。
无论冯泽的三夫人和女儿是生是死,他在上次所陈述的来龙去脉,偏偏最重要的后续戛然而止,没人知道他想隐瞒什么?目前也只能胡乱猜测。
映姿走近冯泽,问道:“冯泽,你迟迟不肯出来,莫不是见到了不该见的人,听到了不该听的话,看到不该看的事?”
冯泽像是触电般,从地上坐起,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映姿,好长时间:“你是谁?我为何从来就没见过你。”
“不要管我是谁,我问你,我的是不是?如果是,你只需告诉我们,如果你的脱口而出,它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?清楚,我们以后再也不会逼迫你了。”
冯泽没有再话,眼皮突然下垂,好像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,不到半刻钟的时间,冯泽终于张开了他那久久封闭的嘴唇:“好,我,你刚刚的对,我确实见了不该见的人,听到了不该听的话,看到不该看的事,我不,顶多我自己的命交付出去,我要是了,家里老可能都会跟着丧命。”
冯泽完,又躺在了干草上,继续半眯着双眼,似睡非睡。
此事只能到此为止,已经是冯泽和盘托出的最大极限了。益王和映姿默默退了出去。
半路上,益王也不知怎么了,突然转身,怒目横眉,加快了脚步。映姿紧跟而上,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。
没想到益王竟然去了马厩里,牵出一匹马,一个飞跃,跳上马就要走人。
映姿猜测他肯定是因为案子的事出去,只要是案子,岂能少得了她,上前一把勒住缰绳,大叫道:“王爷,你去哪里,我也去。”
益王一反常态,大声呵斥道:“你赶紧回去!”
回去?怎可能!映姿曾发誓,这几桩和她有关系的案子,必须由她亲自彻查,否者,岂能对得起为自己而死的牢头。
映姿只好耍起了无赖,把头一扭,手里的缰绳勒得更紧了:“不,我不回,只要你不带我一起,那你也别想出去,否者,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吧。”
益王心急如焚,对映啄无赖,真是又生气,又无奈:“我要是去死,你也跟着一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