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王的伤口,映姿确实心中有愧,本来益王背后的那一刀,是冲着自己来的,却让益王挡住了,这样的情意,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!
此时,映姿踌躇不决,不知该不该坦诚相告。仔细看她们一个个的脸,那可都是气涌如山,一不心,有可能把所有的气,全撒在自己身上,这种不可估测的后果,映姿想想,都感到不寒而栗。
可是不坦白吧,她们不会善罢甘休,也不知益王在伤口上处理地如何了,为何久久不曾回来?
“彭映姿!为何不回答我的问话?”猛然传来奶娘的怒吼。
正在犹豫不决的映姿,不禁惊悚般地打了一个冷颤!这个奶娘,可是越来越霸道,丑陋的嘴脸也越来越暴露的淋漓尽致。
要不是他是益王最尊敬的奶娘,映姿绝对会对她嗤之以鼻:“老夫人,许多详细的前因后果,你为何不去问王爷,却偏偏跑来质问我,是为何故?”
映啄反唇相稽,让奶娘更是恼羞成怒,随手拿起她身旁方桌上的茶杯,猛然向映姿砸了过去,幸亏映姿躲闪得快,倾斜了一下身子,这才没有被击中,算是幸免于难。
好一个暴力的奶娘,如此不堪的行为,可真是穷形尽相,映姿立时怒火中烧,她不是王府里慈祥心善的活菩萨吗?她不是连府里的下人们,犯了不可饶恕的错,都能原谅吗?为何轮到自己身上,她竟让人这么不忍直视?
映姿总感觉,兴许上辈子和她有仇,不然,她怎会如此不留余地的出乖露丑。映姿疾言厉色地反向质问:“老夫人,你不觉着你这样的行为,很让我失望吗?你一进门就咄咄逼人,好似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。你问我王爷为何受伤,我且要反问老夫人一句,王爷年龄有多大了?比我整整大了十岁之多,还有一身武艺傍身,而我呢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要保护,也应该是他来保护我,你凭什么质问我没有保护好王爷?是何道理?”
映啄话,这些可戳到马蜂窝上了,只见气急败坏的奶娘,伸手又想拿起茶杯砸向映姿,可能感到不解气,重新把茶杯放回到远处,大声叫喊:“你可真是一个冥顽不灵的女人!来人!来人!把她拉出去,杖责三十大板,不,杖责五十大板,我倒要看一看,是她的嘴硬,还是板子硬。”
此话一落,如同圣旨,两个厮不由分,就把映姿拉到了寝殿之外的院落里,由两个婢女强行按在早就准备好的长凳子上,而那两个厮则扬起木棍,一声声落在了映啄后臀。
趴在长凳上的映姿,动弹不得,她要不是有所顾虑奶娘的身份,早就拿出身上的仅有的几根银针,扎在她的身上,哪还容得她来横行霸道。
映姿偏偏就倒霉在,奶娘是益王视如母亲的敬爱之人,不忍则乱大谋,别到时候一个不忍,就会惹得益王不高兴,刚刚建立起来的情感,万一因为这件事而崩塌,岂不是得不偿失。
忍,忍,忍……
映姿咬紧牙根,承受着一次次落下来棍棒,那钻心地疼痛,几乎让映姿叫出声来。映姿什么都不想,但愿益王赶紧把伤势处理好,能够及时来到这里,也好解除她的困境。
“住手!是谁给了你们胆子,私自责打彭王妃的?来人,把他们四个抓住,使劲掌手,一直把他们的手打残了为止!”益王突然一声雷霆之怒,把四个掌刑的婢女厮,惊吓的魂不附体,不停求饶。
可惜,错了就是错了,益王不想拿自己的仁慈助长下人们的气焰,必须给他们一点教训,所谓杀鸡给猴看,让那些胆大妄为的下人,再不敢再随意伤害映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