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姿走到仵作面前,问道:“你是有经验的仵作,我不知道我的这些,可对否?”
府衙仵作与映姿也不是第一次见了,当时映姿教会了仵作,殷王妃所中之毒攀之岩的辨解法,就已经让他惊愕,同时也让他感到兴奋,能够识别世间罕有的奇毒,那可是得其三昧,长了大见识了。
要知道他们这些做仵作的,无官无职,无品无极,紧靠着自己手里验尸的技能养家糊口,当然懂得越多,领的俸禄也就会越多,跟着映姿学到了别人所学不到的东西,岂能不高兴。仵作只要看见映姿,就如同看见了恩人一般地敬仰着。
这一次,映姿又对了尸体伤口的整个特征,更是一阵佩服,他由此也怀疑映姿并不是一个新硎初试,刚刚掌握本领的普通王妃,定是别人不知道的验尸行家里手,既是有才能的内行人,仵作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年龄已过四十,定会下跪磕头拜师学艺。
仵作回答的口气明显有些发颤:“对,对,对,尸体上确实出现了彭王妃所的一切症状!”
映姿有了仵作的肯定,心里就更有底了,她径直地来到捕快们的面前,因为他们都曾接触过香浓的尸体,所以映姿才想到从他们口中得到更有利地证言:“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,你们无需什么,只可点头或摇头就校第一:你们在第一眼看到香浓时,她的衣服和秀发是不是很整齐,没有一点凌乱的感觉?”
捕快们互相看了一眼,全都点零头。
映姿很满意他们爽快的回答:“很好,第二:地上流淌地血液,是不是很规律的从香浓腹中顺势而流淌,并没有挣扎的迹象?”
捕快们又点零头。
映啄问题问完了,又回到了原点,继续讲解香浓的自杀:“我刚刚问的问题,大家应该都听到了,这些可不是我的一面之词,在现场处,捕快们是亲自把香浓的尸体抬来的,按照他们的经验,理应很仔细的查看现场,而他们并没有发现香浓的衣服、秀发有任何凌乱,试问一下,一个不想自杀的人,怎可能没有一丝反抗之力,有反抗,就会有撕扯搏斗的痕迹,很显然,香浓是自行倒在地上的还有一点,当她被杀死的那一刻,如果不是自杀,肯定是拼命想活,挣扎着试图逃跑,身上流淌地血液定会出现不规律的痕迹,偏偏现场的血液是正常的自行流淌。以上两点,都表明了香浓确实是自杀。”
映姿完,忽然有了一点心虚,对于香浓的死后无论是他杀还是自杀,是否挣扎这一个问题,自己的理念似乎太过于牵强,即使是香浓自杀,也不一定就会安详地躺在原地不动,忍受得了疼痛也罢,忍受不了,不是一样也会挣扎吗,那种自然而淌的血液岂能会出现。
虽然香浓害她有了现在的险境,但映姿也要感谢香浓给她留下了完美的自杀现场,即使在香浓最痛苦的一刻,她依旧纹丝不动的躺在地上,任由血液流干。这一切都表明了,香浓既害了她,也在无形之中帮了她。
映姿已经分析的彻彻底底,即刻停止了言语。可是,在场的大多数人依旧屏气敛息,保持侧耳倾听的神态,他们都好像不是在审案的行列,而是听教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