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姿虽有恻隐之心,但也不会没有分寸,放了他们,就等于亲手毁了指证奶娘的证据,映姿岂能傻到这个份上。
机灵的别院婢女搬来了两把椅子,一个是映啄,一个是绿荷的。
绿荷作为一个婢女有由此待遇,也是托了映啄福,心里不免有些激动。
绿荷朝着映姿伸出了一个大拇指,能够跟随在映姿这样耀眼的主子身边,而感到的一种无上的荣光。
映姿不想坐下,毕竟那么多饶眼睛都盯着自己的感觉,很不舒服,倒不如站着,或者溜达着,静静地等待奶娘的到来,也是不错的选择。
绿荷不乐意,把映姿强行按在了椅子上,然后她自己才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。
无奈,映姿只能顺从了执拗的绿荷,不过,把身子尽量扭向了别处,直到看不见那些横躺竖坐的,时刻伴随着哀痛的王府厮。
而别院的厮也没闲着,把王府厮团团围住,威风凛凛,目不转睛地盯着,唯恐他们有自解穴道的能力,逃之夭夭!
骄阳似火,光灿灿地阳光洒落大地,让人站立其中,似有被蒸熟的感觉。
映祝心那些王府厮会因此渴死,到时候,正好给了奶娘借口,赶紧着让别院厮备足了清水。
别院门口有一棵古老的柳树,需要三四个男子张开双臂,才能围绕过来,碧绿的柳叶,稠密地排列着,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绿荫,很好的遮蔽住烈日的袭扰柳枝冉冉,随着一阵阵徐徐清风,摇曳摆动。
映姿正好坐在了柳树下,并没有受到夏日的威胁,不仅如此,还能享受着别院婢女的轻揉按摩,那种适意的感觉,飘飘欲仙!
映姿闭目养神,静静思考着奶娘到来之后,该如何应付。
绿荷也是一阵担忧,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疑问:“姑娘,如果老夫人来了,她硬是把你拖回去怎么办?”
“当然还是拒绝,难不成我等着她把我拖回去,任她宰割不成?”映姿睁开眼,一副怨怒的神情。
“奴婢担心,老夫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,恰恰计谋是姑娘防不胜防的,该如何应付?”
映姿看向绿荷,总觉着绿荷慎重衡量轻重的话有点多了,不似从前那般无所畏惧,而且她的眉头早已拧成了一个结,两手也在不停地揉搓着:“你怎么了?是害怕了吗?”
“害怕?”绿荷一怔,发现映姿正在直视着她,这才感到自己的失态,赶紧给了映姿一个笑脸,“姑娘笑了,上刀山下火海,无论姑娘到哪儿,奴婢都不会眨一下眼睛,哪还有害怕的道理。我只是觉着,我们冒然跑到别院躲着,不仅给常将军带来困扰,而且,要是让王爷知道了,姑娘该如何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