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用袖筒擦了擦嘴边的残渣,这才慢慢继续讲起离奇的赌坊:“这个好像来源于赌坊老板的优惠策略。”
“哦?什么优惠策略?”映姿好奇,是什么优惠策略,会让那么多人都引到这里来。
“但凡来到赌坊的人,都可以得到免费的饭食,那饭食相当的丰盛,两菜一汤,一荤一素。可知这种饭食在普通的人家,都算是奢侈的了。况且来到这里,既能过嘴瘾,又能过手瘾,有谁不愿意来,就连邻州县的人,相隔那么远的路程,都跑过来占这种便宜。结果贪了便夷人,大多数把命都搭进去了。唉!可惜!可怜!”
老头打了一个饱嗝,差一点没给呛着,喷的桌子上到处都是,不好意思地道:“抱歉!抱歉!”
正慢腾腾边听边吃的绿荷,看到碗里的多了老头喷出来的豆脑渣,干呕了几下,唯恐老头看出来,强忍着,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于显露。
绿荷把手中的勺子放在碗里,找了个更好的借口,也好不让老头怀疑,她是因为老头的不雅喷嚏,而让自己感到恶心,故意抢过映姿要问的话题:“赌坊老板怎么样了?”
“还能怎么样?跑了呗!王爷当时还贴出了不少的缉拿悬赏令,头上的虱子,明摆着,既然想跑,就没打算让人抓到。”
映姿又继续问道:“王爷为何没有查出来?”
“城中的城卫防护很厉害,巡逻城卫也是一批接着一批,就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。况且又是那么多人出走,怎能不知道。王爷也在地下一层,仔细搜索了好几,连只老鼠洞都没放过,愣是没看出有什么暗门。这件事就是一个悬案,到现在,也没看见有一人能够找到。后来便谣言四起,有人这是那些人恶事做多了,阎王爷把他们连同阳间的身体一起带到阴间,扣押到十八层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瞎子碰上死耗子,误打误撞,巧合之中,没想到竟然碰到这么大的案子,从来就不曾听到益王过一字半句。
不知是他故意隐瞒,还是忘记了这件久悬不决的大案。
最后,老头又起,本来这栋酒楼已经被官府贴了封条,赌坊老板并不是房主,房主当然觉着冤枉,几经去官府大闹特闹。
房主是个男的也还罢了,竟然是个女的,那女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,胡搅蛮缠,没完没了,闹了官府,闹益王。
实在没办法,益王命官府把封条给揭走了。
但必须另加一条,案子一不结,便不允许她再向别人出租,毕竟这是案发现场,是不能破坏的。
就这样,房主只能拥有,不能做主。
……
……
老头终于讲完了他要讲的案情,在最后走时,又禁不住看了一眼豆腐脑的大锅。
看来如果不是老头吃撑了,定要还会吃上许多,不尽心感觉,确实能让人留恋。
映姿很感谢老头的详细讲解,要感谢就得让人家不感到吃亏才行:“大叔,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
“多了,儿子儿媳,孙子孙女,还有一个整只知道唠叨不休的老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