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平南的心绪混乱,也改变了自己的策略。
众人都饮酒,燕平南也高声大笑着道:“酒逢知己千杯少。我今日见你便觉得你十分得面熟,也不清楚之前究竟在哪里见过你。现在我干了这杯,当是赔罪了。”
话语说得真顺,还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。
不过明眼人谁不清楚,燕平南的笼络人心的方法也有些老套了。
人家敬酒,不喝便是啊给面子了。
顾紫重当然要起身来回敬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,相互之间相谈甚欢。
这下子燕平南在心里便也确定了,自己眼前这个女子绝非善类。
她方才一直听不懂自己说话,那全然是装出来的。
酒过三旬,菜过五味了……
觥筹交错,也多了几分花架子。
可是是没有一句平常话。
酒凉人稀,桌子也没几个人了。
顾紫重觉得自己给够他面子了。
差不多也该离开这里了。
她便起身来,准备告辞。
燕平南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。
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,燕平南脸的笑容这才显得真诚了许多。
不过也变得阴险了许多。
他再次请她坐下来。
顾紫重也明白,方才人多不好开口,现在没人这才准备说真话了。
不要说他了,是换作自己也会那么做的。
顾紫重给他这个面子,坐了下来,却也是一脸高傲的模样。
“顾郡主切莫着急,且等我好好说一说。方才人多耳众不方便,现在我这一肚子的心里话可是要说了。”
燕平南果然来者不善。
顾紫重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:“既然这样,那你为什么还要请人家来啊?”
这不是为了排场吗?
当然也是为像顾紫重显摆自己多有能耐。
谁知道顾紫重居然什么都不知道。
燕平南只好微笑着不作答,而是接着道:“郡主,你我都知道,如今在朝廷里唯有家父与令尊有说话的权利。哪怕是皇,他对你我二位父亲的话也要好好掂量掂量的。”
“嗯。”顾紫重满意着点头,却忽然又一皱眉:“为什么把你父亲放在前面?应该先说我父亲再谈你父亲。”
这个答话简直答非所问。
她的话题和他的话题有关系吗?
燕平南忽然觉得自己在自言自语了。
不过他还是保持着笑容道:“那好说,令尊与家父可以在朝廷呼风唤雨。倘若你我两家结秦晋之好,那么我们两家岂不是千秋万代,永享富贵了吗?”
顾紫重的小脸突然红了起来。
他这是看自己了?
不对啊,他不是想和家父谈事吗?
不过还是需要再问问,好核对一下。
顾紫重将手放下来,挺着身子问道:“那照你这么说,我得嫁给你了?”
一副嫌弃的模样。
燕平南更不好意思了。
让人家女方这般大方说出口,自己却支支吾吾的。
不过他还是微笑道:郡主这么说也是可以的。不过最为重要的是你我两家需要联合起来。”
这才是重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