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想到,一个电话会把我跟凌志的矛盾突然引发。由此看来,它们已经隐藏了很久。
周二大约晚上7点,我跟奇志正进行一场密谋。而今天这个时间,我从滨江城区驰向清水镇的“好望角”。奇志大约八点才能到清水镇,他有一个项目要谈。
播放器放着一首英文歌曲。尾音像一部恐怖剧的主题歌的副曲。初听起来有点不不爽,各种恐怖画面都能在脑部浮现。一旦适应,也就那样了,再没啥感觉。人的整个身心的适应性就有这种特质。被刺激一下,顶多再重复一两次,于是知觉便消失了。
我把车开的很慢,主要是想控制一种节奏,尽量不早跟凌志碰面。或者,我在等奇志。不知道怎么了,最近总感觉他在身边,心才会踏实下来。
即使开的很慢,由于滨江离清水镇并不是太远,清水镇与好望角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。不知不觉中,我还是很快来到了熟悉的地盘。
我把车停在自建的小型停车场,我绕场一周之后才开始停车。斜对面是一片海滩,正对面就是好望角边上温柔的路灯光。
我在车里坐着,抽了一根烟。车门敞开着,烟随风而去,很快消散无踪。
这个地方的夜,很宁静,天空飘满星星,一片一片交织在海面上,闪着晶亮的光泽。
我在来时的路上,买了把小型手电筒。毕竟这里不比市区,哪怕清水镇的街道也无法比拟。它可以伴着我走过一段没有路灯的路。那里有些黑暗,在一块悬崖的后边。而且,它还是我的必经之地。
我掐灭烟头,对着天空长吹了一口气。把它顺手扔到一个石砌的拐角处。
我把车门锁好,开始步行绕过那块悬崖。
在离那块悬崖大约几米远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那里有一个明明灭灭的东西。我很吃惊。脚步立刻变慢了。
这里一到晚上几乎就是荒无人烟之地。不说少有人行,就连鸟都不愿意在晚上多停留一秒。
那个明明灭灭的东西是什么?很明显它是活着的。这一点更让我心里陡升恐惧。耳朵里充斥着不远处海浪撞击礁石的唰唰声。
但我依然没有停下脚步,我在一步一步向它靠近。而它,似乎比刚才亮的更厉害了,还闪着火焰一般的颜色。
这里确实不是一般的黑。
令自己惊异的是,那把手电筒被我紧紧撰在手里,始终不去按那个电门。或许,最隐蔽的地方依然是黑暗吧。我想,
我脚步开始蹒跚,但倔强依然让它不停的向前。离那个东西越来越近了。
我瞪大了眼睛,它似乎有种匍匐前进的感觉,那个明灭的角度开始转换。我把自己的身体协调好,以防它真的扑过来时,以便轻松躲过。
就在我还想着这事儿的时候,它就突然猛的窜了过来。
我吓的一声尖叫,身体竟然还能斜向一边。
此时手里的小手电再也不是装饰品,不是无可谓无的东西。我快速打开了它,然后,照向那个不名物体。
天哪,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。竟然是凌志,他沉着脸,手里同样握着一样东西,也就是那个带着明灭的东西,我把手电移向那个东西,此时凌志在我惊叫的同时,把那个东西迅速往身后藏去。
可我还是很清晰的看到了,那是一把匕首。好像是一把新型的匕首。
“你怎么也不吭一声,就一个人来了,而且还走这么黑的地方。”他叫道。
我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。心突突狂跳个不停。这种惊魂未定的感觉,差点没让我软塌下来。
“你吓坏我了。”我喘着气说,好像我刚跑完几千米的长跑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,我来了快一个小时了,房子你换锁了。在明处招了不少不知名的小虫叮咬,所以我就到这儿来了。我没想到你竟然会从这里走。”他一迭声的歉意,接着,他或许是出自本能的举动,一把把我紧紧搂在胸前。
我竟然顺势偎在了他胸前,他身上散发的久违的熟悉气息,一瞬间让我意乱情迷起来。我捉住了他的嘴唇,他奋力吮吸,一刹那,我们在这片暗夜里纠缠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