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杀妻之心,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我说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。并因此我们有了口头上的契约。
但是,他的决定并不固定,或者说他一直在摇摆中疑惑。杀死一个人是什么概念,他完全不晓得,只是因为当时的怒火烧身令他难以控制。他是狂怒之下喊出要杀了她的。
我给他做了铺垫。告诉他有些人是死不足惜的。并分析他妻子死有余辜的罪责,是令他完全不应该有的顾虑。他很快醒悟。
他特意带我去了一个地方,那个地方是个坟场。我们沿着石阶一层一层的往下下,然后,又到另一端的石阶一层一层的往上上。途经一些被风雨侵蚀的墓碑,我把上面的尘埃吹散,那些字开始显露出来。其中竟然有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孩,死于被杀。
我在她的坟前站了很久,辰阳陪着我。他知道我有所感触。我说:“面对着她,我有一番沧桑之感。因为她单纯的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判断和感知。而我……。”
“我发觉你是个有故事的女孩,第一次你给我打招呼,我猜出来了。”
“是吗?不过,我得到你传来的信息,却是我蛮世故呢。”我说。
“世故倒不至于,但你像个杀手,令我惊讶。”他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。“因为,在这一面你有一套自己的理论。”
“我仅读过心理学而已。”我淡淡的回他。“而她,”我用手指着这个墓碑,说:“死的很令人难过。”
“不见得,说不定她跟Anco一样。”
对了,Anco是他已经种下刻骨仇恨的妻子,他正准备暗杀的妻子。据他说,长的很漂亮,当初,就是她一脸缱绻的柔情把他迷住了。他以为她的本性跟他所看到的一致。后来,才发现,她有些暴躁,还有些神经质,但这些都可以原谅。
她开始偷男人,并且被亲眼所见,于是,她的本性算是彻底暴露。他才明白,当初对他的那股柔情,也可以对除他之外的男人,这令他难以压抑自己的怒气。
所以,他要设法排出这股怒气,如果不如此,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?或怎么样?但唯独没有想到去杀了她。在跟我的畅谈中,他不过是随口说了这两个字,却被我捉住,并且义正言辞的告诉他,这个女人真该死。他相信了,并且,他没有不相信的理由。
“如果真像Anco,那这墓碑就是她偷情的人送的。”
他听了果真无语。然后拉了我就离开了那座墓碑。
“你看,夕阳照在这里,告诉我们,生命虽然会像它,但只要有一丝亮光,也是值得珍惜的。”他说。
夕阳的余晖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墓园,它们披上了淡淡的金黄。
这种感觉像被温暖的潮水簇拥。
我们禁不住吻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