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城离滨江开车20分钟的路程。它是我的出生地,现在已经发展成国家级先进卫生旅游之城了。高楼林立,街道宽阔,临街槐树整整齐齐,夏天绿荫咂地。花花草草成片分布,到处鸟语花香,生机盎然。
离开它之后,虽然相距不远,但平时几乎到不了这里。那天跟小艾约地点,我猛然想到了这里。
我选择的森林漫约咖啡馆位于小城东北角,当年母亲经常带我来喝爱尔兰咖啡。虽然我并不爱,但总会陪她来。后来,她就不带我了,碰到了一个男人,她要经常约会。不久之后,她就跟我父亲离婚了,跟那个男人走了,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。她跟我父亲感情不和,或者说三观不同吧,经常三言一吵两语就闹。天天吵的我耳朵快起茧了,曾经有那么一些时候,我巴不得他俩分开,因为我实在被他们吵的头疼。而每次母亲来喝了咖啡之后,性情就会变好一些,所以,摸清这个规律之后,尽管我对咖啡真的丝毫兴趣没有,我也乐意陪她来,而且还让她感觉出我真的喜欢跟她一起喝。只是,我没想到她跟我父亲分开的后果,我会这辈子见不到她。
那时候的森林漫约咖啡外观上是个大房子,里面分了两层,制作材质全是木头。地板,扶梯,桌子,椅子,甚至收银台,还有杯子也是,但是杯子做的精美,虽然是木制,很光滑,有简单的纹理,像皮肤上的纹身。看上去就很有潮流的味道。老板是对夫妻,男的魁梧,五官端正。女的杨柳细腰,一走路婀娜多姿,脸上常挂着笑,一对小虎牙像调皮的兔子。白白的皮肤,就是眼睛单眼皮,还有点小。经常穿一身花花绿绿的长裙,无论春夏秋冬。背地里我管她叫长裙女人。母亲还用手轻轻的打我,让我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,不礼貌。可我一点也不认为那是贬义词,而且很符合她。
时隔多年,当我又找到这家咖啡馆,惊异的发现,岁月似乎没有改变什么,如果不仔细看,所有的摆设跟当年一样。但是稍一认真,就能发现,那些木制的所有用品,都已更换。当然,又增添了花样,镂刻花纹有的浅有的深,到处都是。却不让人感觉突兀的乱,反而如坠一种繁花似锦的情境中。
“先生请坐。”一个约十八九岁的女孩笑意盈盈的站在我面前。我从这种如在梦中的打量中惊醒过来。急忙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,并点了一杯咖啡。靠窗的座位,方便我提前看到小艾,如果,她没有失约的话。
我看了看手表,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。小艾迟到了。但我更忍不住往她不会再过来的方向去想,这个可能性也许很大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执意等。这种等待,好像并不全是以一场谋杀的计划为主。也许,我就是有点想再次见到小艾。
这之前的几天,我跟Anco形影不离。她每天都要让我跟她一起参与设计图的调整。当然,这是室内的摆设和装饰的设计,可以随时打乱,随时更新。无非是壁橱上面搭配点什么加重它的美观,大理石圆桌跟哪个地方的色彩比较融合。卫生间的水龙头及游泳池,都是她大费脑筋的地方。她还从网络上搜集一些图片,一张张打印出来,跟我分析。而我仅是盯着那些图片上几乎一丝不挂的模特,她们没有一个笑的。脑海想的Anco和凌志在一起的情景。Anco会像这些模特一样把衣服穿的这么性感,站在凌志面前。然后,凌志会像以前的我一样,把她抱起来,扔到床上。我不禁把牙齿咬紧,看着面前正眉飞色舞的Anco,心里恨恨的想,等着吧,臭婊子,你快死到临头了,我一定要把你弄死。
Anco凑到我胸前,用拿着图片的左手勾住我的脖子,娇滴滴的说:“你看,等我们把房子完美收工,它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。这要感谢你,亲爱的。”她把嘴唇放在我的唇上,我没有动,她愣了一下,放开我,直盯着,却不说话。我笑笑,故意问她:“想干什么?”。她撅起嘴,一拳打在我胸脯左上方。“什么想干什么?你说想干什么?”她恨恨的瞪着我,像只小老虎,虎视眈眈,架起直扑猎物的姿态。我依旧不动。她缓缓的走近,尽管只挪了几厘米。
我把眼睛闭上。我不知道该不该应和她。心里的滋味是五味杂陈。但是Anco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。她把图片扔到了地上。用一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。然后,她的气息把我紧紧包围,她把唇贴上来,游移了一遍,就一下子紧紧咬住了我的嘴。我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……
每当她要献媚时,我的抑制力立刻化为无有。她能把我烧成一团火,当然,像如今一样,她也能把我扔进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