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阳纱下,几只乌鸦名叫着飞过,又飞回。它们在某处发现了新的食物一样,围绕在一个地方,以不遗余力的姿态打旋。
吉米的身体很重。像我这体格,能牵动他的一条胳膊都不错了。
“对了,你父亲什么时候回来?”他有点踉踉跄跄的走着,还能想起这些事儿,但最大的可能性,怕挨一顿揍吧。我想。
“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,什么时候出去,回来。我跟他们只是碰巧,纯粹是碰巧。他们叮嘱我不出这个院子,就是安全的。所以,只要不被发现出去,他们就不会在乎。”我回他。
“但是,即使在院子里,也不能避免会发生什么啊。”他嘟囔着。
“那是,料不到的事儿太多。我这么感觉。”我回他。同时在心底狠狠的说,杀死你也是意料不到的事儿,你。
“这都走了多久了,还有多远呢?我记得好像没多远,怎么还不到?”他哈欠连天,睡意应该像成堆成排的虫子开始嗜虐他了。
真是大好时机,我大喜。放心吧,我会让你昏昏欲睡过去。
“别急,快到了。”我宽慰他。“过了一片草地,那边,紧挨着。”
“草地?还有草地?我怎么不记得?”他一连串的疑问,喋喋不休。我懒得搭理他,只想赶紧把他弄到酒窖边。
这都几月了?树上都落黄叶了。
天色越来越暗。它仿佛懂得我心情一样。在合适的时间没有让吉米产生拒绝的心理。而到了途中,它又快速下降,真是天助我也。
“嗯,我想起来了,”他又开始了叨叨。“我好像来过这里,那时你在洗澡,哈哈。”他肆无忌惮的大笑,又把我胸中的大火燃起。要是手里有把叫榔头的农具,我相信我会毫不犹豫的立即夯下去,不砸他个脑浆崩流,绝不停手。我恨的牙犯痒。
我用指尖最长的那根手指狠狠挠了他一把。我力量太小,或还是他皮太厚,他没一点反应,反而把我的手撰的更紧了。
“你还记得这块池塘,它是我夏天最快乐的地方,我需要这样一个泳池,它原来是我的绝密,但是被你打破了。”我面向他,当然是脖子弯成了至少几十度,我得抬够角度才能看到他的表情。我的脸不再有任何表情。凶狠终于不可抗拒的奔来。
“啊唔,漂亮的小艾,瞧你说的,这是件很值得庆祝的事,难道不是吗?”他像咀嚼一块不能轻易嚼烂的丝糖一样,津津有味的重复。“我记得那一次,当然记得,很深刻。我可是第一次看十几岁女孩子的身体哦。别提多优美了。”
“啊哈”,他长长出了一口气,像刚喝一口意犹未尽的进口饮料,或者啤酒。
他弯下腰,脸近距离的逼向我:“我那天就想把你拎出来,拎到我房间去。”
我用仇视的眼神对视他。他不以为然。
“含苞未放,花骨朵,哈哈。醇露。”他一把把我拉向他的怀里,“你知不知道,我每时每刻都想吃了你。”
随即,他猛哎哟一声,松开了手。
我咬了他。
我的整个人开始离开他。然后,我又向前,猛的推了他一把,他倒在酒窖边。但离酒窖还有一米的距离。
“你跟我玩游戏?”他忍不住又哈哈大笑。“不错,真是不一样的小尤物。”
我没有理会他。我看了看昨天已经扒的大开的酒窖口,它仿佛是一条蟒蛇的嘴巴,凶狠的要吞噬即将到口的食物。
上面被我简单用茅草盖上了。我又快速扒开。
他看着那个洞口,开始产生犹疑的眼神。
然后,又看向我。:“怎么做?”
“我等你呢。”我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