滨江法制栏目办公大楼,位于市西北角,这是幢独立高层,周围有几家工厂,滨江市公安局大院亦落座于此。上午刚到办公室,小李就急急忙忙冲过来,“汇报”一件新案情。位居海湾边缘一个刚刚旅游开发初具规模的小镇,清水镇,发生了一件入室盗窃案。一住宅被人入室盗窃,损失财物价值约2万元。另外还有一件同时发生的人口失踪案。
出于职业习惯,我立刻对第二案件有了兴趣。随机用手机拨打了刑警队工作的堂妹肖西。
据肖西传来的信息,说明我的判断和平时一样,准确无误。但对于办案的刑警,应该是无比稀松的一件事,天天埋没于此,已经习惯到没有其他反应了。所以,肖西最后淡淡的损了我一句:“哥呀,你那钻头的劲是不是又上来了?悠着点哈”
我约了晚上跟肖西见面。就在清水镇的一家酒吧,她说那个酒吧的女主人还是个单身呢,长相也不错,感兴趣的话,撮合撮合你俩。
肖西办案对于滨江覆盖的地形,都如掌控于手心的纹路,角角落落没有她不清楚的。当然,一个小小的清水镇,更不在话下。我由专业律师资格大师转行法制记者,不说受她影响,也是被她一不小心忽悠入门了。当然,我一向出色的工作成绩,里面少不了她的锦旗挂彩。别说,入这一行几年,我从未后悔过,一直心血满潮。而且,我俩合作默契。
就是有一点让我很无奈,我简直成了她的调侃“玩偶”。一天不拿我开涮至少一次,我猜测她的心头就会长满枯草了。
这个丫头从小野兮兮的,小时候由于太闹,叔和婶娘按着她,在她杀猪般的嚎叫声中,把头发剪成了寸头。这个尺度为防止虱子泛滥成灾而坚定下来。据婶娘有一次当着她的面调侃:“哎呀,你不知道啊,一天到晚抓不住她,那次好不容易逮着了,想给她梳理炸成堆的头发,结果一扒,差点没把人吓死,那虱子被她养的,肥的发亮。”她亦强忍住发笑,故意用冷冷的眼神瞅着婶娘一句不吭。
她在农村生活到十几岁的样子。
反正从小没个正形。和一群男孩子爬树,捉知了;下河抓鱼,每次回家不是一身土,就是一身泥巴,全身像蛇蜕皮一样换了个颜色。
渐渐成长到一个少女的年龄,她精致的五官,白皙的皮肤以及高挑的身材,惹的婶娘总是喋喋不休:“你说你这丫头,小时基本看不到你到底啥色儿。这一身的好皮囊,可真是被遮的严严实实啊。”
嘴上“抱怨”,心底里却早乐开了花。
肖西不负叔婶的期望,以较好的成绩上了省级警校。毕业后被顺利分至滨城公安系统。后又参加法医的相关学习,亦取得了不错的成绩。在滨江公安部里,属于被重视型人才。
在我的心里,肖西很有一份重量。我期待她会成个幸福的人儿,有美满的家庭,自己喜欢的一份工作,于女人来讲,一生大抵也就如此了。
对于肖西的调侃,一方面是天性,另一方面是关心,尤其感情这块。我一直遵从生活上随遇而安,感情随缘而终。
政法大四那年,谈了一个女朋友,南方人,性格柔顺,皮肤黄黄的,骨胳突出,一点也没有江南佳人特点。她的魅力在于个人能力,无论学习还是其他,成绩一律第一。这种优势渐渐令她形成了一个强势的女孩。毕业之后,她竭力怂恿我跟她一起出国深造,被我拒绝,因为我对学校生活失去了很大的兴趣。志不同不相为谋,最终只能以分手告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