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“唔。”我出于回应,但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。只好用了一个什么意义也不表达的词,出个声音。
已经是傍晚,公路两边的土地披上了金黄色。
“快到清水镇了,我们先去“锁儿酒吧”。肖西说。
“没问题”,我加速前行。脑海里转换镜头,即可见到的这位女老板又是怎样一个人物?
在肖西的指引下,眼前很快出现了一个仿欧式建筑,这不过是一条街道的其中之一。它并不显眼,只有水晶板和琉璃打成的名字,闪着诱惑性的光,把人的眼光吸了过去。
“嗨。”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这大概就是肖西嘴里“传说”出来的“姿色”老板吧。我低头跟在肖西身后,看着脚板越过红木做成的花边式门槛。
这声音又脆又亮,嫩嫩的,像山间刚长成的竹笋。循声看去,一身红衣,一顶高毡帽耸在头,虽然眉算清,目算秀,但隐约间随下巴起伏的鱼尾,显露出这个至少也到中年的女子,年轻时定是红秀之清流。
但是,更引我注意的却是里面临窗而坐的女子,她看起来很纤弱,或许仅是身体太瘦的原因。皮肤薄如纱翼,有青色毛细血管隐隐约约从嫩白处呈现。脸部光滑发亮,表情时而阴翳,时而轻松,但大多数很阴冷的样子。
她对面是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,寸头,身高约1.75米,从衣着和神色上看,人很灵活。他一直在说着什么,女子偶尔附合。
我跟肖西在吧台不远处坐下,肖西跟老板聊天,我看了眼那两个人,他们依然如故,幽谈正酣。我要了杯Heidelberg黑啤。肖西则是咖啡利口酒。叫虹的老板看了我一眼,突然睁圆了双眼。好似从我进来她就从未正眼看过我一样。
我冲她眯了眯眼,算是愉快的补了个招呼。“哎哟,你这朋友长相真吓了我一跳。”
她对肖西说。
“吓你一跳?”肖西捧着我的脸左看右瞧,什么也没发现。她惊奇不已,不解的看着虹,肖西称她虹姐,虹姐则叫她西妹。“对了,解释一下。”没错,小细妹用的是解释,不是介绍。“他是我哥,堂哥,叫肖宏,是一名法制记者。”
“哦,肖大记者,失敬了。我叫虹,彩虹的虹。”她跟我握手问好,然后坐在了肖西边上。“我比你们年长,叫虹姐就好,以后欢迎常来。”
这明显是生意人跟客人之间的套乎,由于她胜于普通人的气质,我想我对她印象还是不错的,没有产生所谓的逆反心理。
“虹姐,他怎么吓你了?”肖西追问。
“没什么,他长的很像我一个朋友,尤其从侧面看,特别像。”虹的声音压低了一些。同时,她把眼光很迅疾的转向窗边的两个人之后,又返回。
肖西和我一样,意识到虹的话里有话,但又不方便直问。
“肖西好久不来了,警察这个职业,毕竟跟普通工作不一样。”虹寒暄着。
虽然她跟肖西熟悉,但由于身份的原因,虹还是跟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几杯酒之后,那两个年轻人离开了,虹亲自送到门口,看出来,他们并不是虹的首次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