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去了黑胡同酒吧。我在那里呆了三个多小时,喝了三瓶淡啤。一开始,安克没露面,我以为他不会来了。都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。
我在黑胡同酒吧的时候,并没有感觉安克的存在与否,会对我产生多大的影响。我选择了一个稍偏僻但很舒适的角落。看着进来与离开的人。
酒吧里的人继续离开,有两个一起的女人手挽着手离去了,一瞬间我肯定的认为,她们是同性恋者。因为,其中一个女人,在要跨出门在瞬间,她用了亲吻的动作,而且是吻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耳后。
然后,紧接着,进来了三个男人,他们好像已经在某个地方畅饮过一次,每一个走路都摇摇晃晃,还不停的抖掉身上的雨。
我来的时候,天上不见星子,但看不出来阴云密布,我以为不会下雨。什么也没带,而且天气预报并没有播报有雨。
现在看来,从这三个男人身上,得到的结果确定是在下雨。
不管以后的事,也许到我离开时,天公作美,不再下雨。
我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三个男人。
他们中一个很年轻,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,肤色干净,身材适中,而且脸部一直很安静的样子。
另一个长满络腮胡子,这让我立即想到了吉米,只是,他没有吉米身材魁梧高大。虽然中等身材,但很壮实,很有力量的样子。
第三个男人,身穿白衬衫和天蓝色牛仔裤,且熨烫的很平整,说明他是个很爱整洁的男人。约有四十五岁左右,胡须刮的很干净,甚至眉毛也有简单修整过,但表现的成熟,恰到好处,稳重,不苟言笑,或许生活中就是个很严谨的人。
他的整洁让人联想到,之前他有约一个很重要的要,办一件很重要的事。或是新客户,或是跟一个很严肃的美女约会。
他发现了我在看他,立即向我扬了扬眉,并且挤出一丝微笑。
我也笑了笑,那是种尴尬之里,微笑之外的一种笑。分不出什么意义。但他看似很受用。
他们就坐在与我相邻的座位。这个男人坐在边上,或者说基本上快紧挨着我了。我看到他细嫩的手,打了稍浓重的摩丝,整个头型很平稳,有一丝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。
他正准备向我打招呼,安克跑了进来,没错,他是跑进来的。这里仿佛是他的家,熟门熟路的感觉。
他很快发现我正坐在这里,并不安分的要跟一个陌生男人搭讪。
“嗨,你干嘛?酒喝多了?”他迅速坐在我身边,把我挤向了里面。
我伸出头,看了一眼那三个男人,最外面这个中年男人脸上漾起一丝笑意,那是没有任何杂乱的笑。或许是他觉得好笑。
“我以为你不来了。”我说。
“怎么会?不过,还真是差点来不了。但我还是来了。”他很自豪且自得的说。“被一个美女给绊倒了,摔了个跟头。”
“一边去。”我嘴上嗔怪,还是忍不住被他的无厘头玩笑逗乐了。
“行了,别不承认,跟着我还是很快乐的,对吧。”他又想自傲,又拿不稳这种彻底的魅力,一个小闪失就会令他闹出个小笑话,虽然很小,对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来讲,还是有一定打击力的。
“我本来就没有否认什么啊,是你自己在给自己判刑哦。”我说。“你约的我,自己迟到了,还摆清高,耍魅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