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碧见左翼醒来,便将主灯点燃,拨亮,整个房间暖着。她伺候左翼起身,道:“夫人,您醒了,一定饿坏了吧,一下午都没吃东西。我让厨侍把晚膳送来。”
“王呢?”左翼有太多的疑问急于知道答案,她迫不及待地要见到格勒长宇问问清楚。
“王怕打扰您,就在隔壁屋子里边忙着边等您醒来呢。”
左翼二话不说,着急下床。
正此时,一直守在门外的小李子看到屋内灯亮堂起来,便知道夫人定是醒过来了,赶紧告知了正担忧着的格勒王。
格勒长宇推门进来,对小碧道:“去把晚膳端来。”
“是。”小李子识趣地跟着小碧出了去,并将门妥妥掩上。
“我让厨侍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。”
左翼不领他的情,瞪了格勒长宇一眼,她只是生气,却还没想好整件事情要从哪里开始追究。
“先喝点水吧。”格勒长宇继续献殷勤。
“我不渴。墨辰长老和白楚他们呢?”
“他们已经逃走了。”
“那就好,不知道墨辰长老伤得严不严重。”
“你倒总是记挂着别人,还是个男人。”格勒长宇醋意盛浓,继续道:“你也不想想你自己,为何非要逞强?刀剑无眼,若是伤到了这么办?”
“我没事。小兵小卒,还伤不了我。”她动作太大,被白楚打伤的地方的筋骨疼痛起来,她皱了眉头,却逞强的忍着未出声。
可这怎么躲得过火眼金睛的格勒长宇,他挪到她旁边,伸手到背上揉着她受伤的地方,活血化瘀。
“长宇,那获刑之人是谁?长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?还有什么封印术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左翼完全没印象,格勒长宇所说的,她看起来像是编造的。
左翼只是记得那段时间她很难过,很内疚,很自责,很痛苦。她的胸口被沉沉的负罪感压着喘不过气来。她的整个身体也仿佛顺从了她的悲伤,变得不听使唤的乏力不支,她不想醒来,她只想沉沉地睡去,什么都不去想。只要不要清醒,她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,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可是有一天,她梦到了母亲,梦到了右翼。
右翼还是穿着她最爱的紫色纱裙,带着左翼送给她的格桑雕花的耳坠。
她走向左翼,微笑着,那笑容一如往昔,出现在为闯祸的左翼担下所有罪责后,在对左翼说“别怕”之前。
右翼将自己脖子上的守护石取下,那守护石仿佛潜伏着生机勃勃的光。
她给左翼带上,两只“翅膀”终于又在一起了,清脆悦耳地撞击的声音仿佛缝合了两只“翅膀”间的缝隙,将它们紧紧偎依。
她摸着左翼的头说:“别难过,我永远在你身边,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。”
每个人都会有梦,可名状,或无形,或无色,或浓郁,或急促,或缓慢,或善意,或恶意,或真,或幻,或轻如风,或沉如石,或薄如丝,或厚似茧。
未完待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