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任君道:“三公子,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。是不是生病了?”他犹记得入口处那块石头上刻着“非疑难杂症不治”的字样。
格勒长平走到唐任君的身边,要给邪女松绑,被唐任君身边的侍卫拦下,他霸气地道:“让开。”
唐任君示意那侍卫不需阻拦,格勒长平这才认认真真地给邪女松绑,他丝毫没发现邪女正一丝不苟地凝望着他,她见他的脸苍白如蜡,毫无血色,眼睛里的血丝像蜘蛛网一样缠住了整个眼球,他的手消瘦得仿佛手骨要穿透皮肤而出。邪女第一次觉得他可怜,
“唐大人”邪女的话还没说出口,格勒长平身子一软,整个人昏到了邪女身上。
“喂,喂,长平”
童玥跑过来,嘱咐旁人合力将格勒长平抬到冰床之上,莱溪取来针灸交给他,童玥看了一眼眉头紧锁地唐任君,道:“唐大人,病人和我都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,还请你们出去稍作等候。”
唐任君眉心拧成了八字,浓密的眉毛就像两片疑云,可此时众有再多的疑惑,也抵不上的三公子的性命重要,他颔首,将侍卫和他自己悉数退出门外。
“邪女姑娘,你留下来帮我把手。”童玥说道。
听到这话,邪女看向他,略带挑衅地征求他的意见,唐任君迟疑了下,终于还是默许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邪女问道。
童玥放下针灸,帮他诊了脉,又撩开他的眼睛看了一眼,格勒长平的眼睛血管膨胀,由红色慢慢地变成橙色,并向四周扩散,他怔了一番,赶紧用针封住心俞穴、气冲穴以及涌泉穴,他弓着腿,一副时刻准备逃跑的姿势,手有些颤抖,竟然扎错了心俞穴,他暗自骂了句粗话,又痛拍了下自己的手,让自己镇定下来,直到针灸已经完成,而格勒长平仍然安稳地躺着的时候,他才暂时松了口气。
“怎么回事?你赶紧说。”邪女拍了下他的肩膀。
“刚刚被打断,冰蟾的毒进入了他的体内。”寒气从床板下蔓延开来,透过格勒长平的身体,仿佛要将他冻成冰块,童玥继续说道:“不过,有我医圣在,他暂时保住了小命。”
“暂时是什么意思?”邪女问道。
“我虽将冰蟾的毒封住,可最终能够战胜毒性,就看他有多少求生的意识了,”
“你是说他一心求死?”邪女最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,她直接问道。
“求死倒算不上,不过,他想要活着的信念并不强烈。”童玥想,来求他看病的人不计其数,多是为了求生,像格勒长平这样求死的,倒是不多见,不想生,又何必来找他医治?不过,既然进了我童玥的门,我就不会让你轻易死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