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想要看清手的主人时,脑袋好似浸在冰凉的冷水中,犹如千万根针扎似的疼痛。
突然,她的手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,这是那个男子手中的那朵六角菱花,她环顾四周,那个莫名出现的白衣男子不见了,满院子的瑶花也都恢复成花苞状。
如果不是这朵封存在魂力球里的雪花,她差点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咦,脑袋不痛了!
是……这朵六角菱花,它竟奇迹的治愈了大脑天崩地裂的疼痛。
刚刚那个人,到底是谁?
他来这儿就是为了送这朵花吗?
“女君,公子回来了,还……”就在巫马醇思忖的时候,朝思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。
“真的吗?”巫马醇一听说司马若离回来了,别的人和事都被她置于脑后。
朝思感觉手中一冷,便发现手中多了一样东西,这是雪花?
回过神来,她才发现女君已经像只蝴蝶般翩跹着飞远了,可是她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。
“女君……”
她捧着光球,急急追在巫马醇的身后。
等两人走远后,院中,一道修长的身影自瑶花树后转出,翩跹的雪花中,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模糊。
巫马醇站在司马若离的房门前,整了整衣冠,脸上不自觉的淌着笑意。
“表哥!”她推开门,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,眼中射出一道寒芒,盯着眼前的绿衫女人道,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女君……”朝思气喘吁吁的站定,她刚刚便是要告诉巫马醇,公子带了一个女人回来,谁知话还没有说完,女君就不见了踪影。
“巫马姑娘,我们真是有缘啊,这么快又见面了。”
阿拙微笑着冲巫马醇打了个招呼,虽说,这姑娘性子不好,但俗话说得好,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巫马醇露出寒森森的牙齿,笑道:“阿拙姑娘,夜这么深了,你怎么会在表哥的房里?”
阿拙看着巫马醇冒着新鲜寒气的笑容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这该死的司马扶风,这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,她要是说了,这巫马醇还不得啃了她的皮。
“巫马姑娘这话说错了,阿拙会在这儿,自然是主人诚邀而来。”她故意咬重了“诚邀”二字,果然看到巫马醇脸上的寒气又冷了一成,再这样下去,不知道会不会被冻成冰人?
巫马醇狠狠地盯了一下阿拙,看向司马若离,脸上立刻换了一副娇柔的表情:“表哥,你邀阿拙姑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,为何大晚上的……”
司马若离闻言没有回答巫马醇的问话,桃花眼一眨,反而冲阿拙抛了个媚眼,继而,含情脉脉的望着她,一言不发。
阿拙被司马若离那拉仇恨的一眨,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频繁的跳动,她下意识的看向巫马醇,果然,那姑娘望着她的眼神,就像饕餮望着美食,幽冥狱主望着孤魂野鬼。
即然这样,也不怕她再添一把火吧!
“我与扶风……在清风酒馆再见……如故,相谈甚欢,之前的误会也解开了,这不,扶风……便邀我来他房中秉烛……夜谈。”阿拙艰难的把一句话说完,瞥了司马若离一眼,那眼神虽短,却带着莫名的不可言说的意味。
两人这样一番眼神交流,一看就是奸情满满,阿拙望着持续黑化的少女,想起司马若离的叮嘱,道:“巫马姑娘,你别误会了,扶风……哥哥只是有些药理方面的知识要与我交流一下,我们……”她咬着唇,“绝不是姐姐想的那样。”
巫马醇攥着拳,五官狰狞,整个人宛如从修罗场走出来一般,浑身散发出杀戮之气,她一步一步走向阿拙,眼眸里射出数道寒光,一字一句的道:“你刚刚唤他什么,你凭什么这样唤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