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空寒道:“飞羽令是用无垢花的花瓣制成，形类白羽，质似飞雪，遇水不化，以魂力触之，无垢花现。”

“听说，飞羽令开启后，就会变成无垢花，它有意想不到的用途。”

“什么用途？”阿拙问。

“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因为不同的人用途也不一样。”时空寒摇摇头。

“不过，它避水的功能还是有的。”

“那为什么我还会溺水呢？”阿拙咬牙。

“我跟你算算，你害我喝了多少口水，一二……十七，十八……”阿拙扳着手指算道。

“阿拙，你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
阿拙把手放在腿上:“你说。”

“无垢花是神物，你又是没有魂力的普通人，按照一般的法子，你不能够开启飞羽令，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你便见死不救？”阿拙比较好奇后面的这句转折。

人生的最可爱之处，就是有无数个转折。

让你喜，

让你悲，

让你痛。

时空寒默默朝后退了几步:“你虽没有魂力，但是我听说人在生死之间能产生的强大的念力，这种念力一旦和飞羽令上面的魂力产生共鸣，就能成功开启它。”

“听说？”

“让我猜猜你当时是怎么想的。”

“你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没有任何根据的猜想，正好看到公子雪给了我飞羽令，你见猎心喜，想要验证这个猜想的可行性，于是诓我来清风酒馆，故意让我吃么么糕，故意把酒当水拿给我喝，害我掉水后，又故意见死不救。”

“我猜的可对？”阿拙泛着冷意的眸子扫向时空寒。

时空寒被她冰凉的眼神激得打了个冷战，一脸伤心道:“阿拙妹子，你怎么能这样误解我，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落水的。”

“我之前不是承认了吗？我是有作弄你的心思，但是你会落水绝对是因为巧合。”

“所以，我落水后你便将错就错，故意见死不救。”阿拙替他总结道。

“可是你真的开启了飞羽令，这不就证明那个想法是对的！”时空寒激动的双眼冒着星光。

“可是，你就不怕我真的溺水而亡吗?”阿拙眼神咄咄。

她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眸扫向时空寒:“还是说，我们普通人的命在你们炼神者的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？”

“我没有！有我时时盯着，你不会出事的。”时空寒急急的保证道。

“那你知不知道，这河水真的很难喝！”阿拙站起来，走到他身边。

“所以，抱歉……”少女独有的清冽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。

哗！
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，一声闷响传来，时空寒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河水里，一时水花四溅。

阿拙缓缓收回右脚，居高临下的望着像落汤鸡一样狼狈的时空寒。

“你想看看我在生死之间能不能开启飞羽令。”

阿拙笑道:“很不巧，我也想知道炼神者落水后，会不会变成一只落汤鸡，谢谢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。”

“顺便说一句，我绝对是故意的。”她心情很好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。

“阿憨，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有献身精神的炼神者。”

时空寒并没有使用魂力，也没有开启飞羽令的避水功能，他半沉在水里，任由江水把自己浸湿。

“你不是说，原因合理的话便原谅我吗？”

阿拙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:“前面一截是我说的，可是后面一截却是你自己想的，不过，因为你的献身精神，我可以考虑要不要原谅你。”

“……”果然，是他领会错了吗？

为什么他觉得她就是故意不说完，好让他误解。

“还要不要我再献一次身？”时空寒对着阿拙舔了舔性感的薄唇，其中隐含的意思不明而喻。

阿拙闻言也不恼:“你想要献身啊，以后我会满足你的，”她纤长的手指在水面上轻轻撩过，“你冷吗?”

“不冷，一点儿也不冷……啊湫……”时空寒游到船边。

她虽然不知道他的炼神进行到哪一步，但是也知道这个程度的江水根本不可能冷到他。

不过，看在他态度不错的份上……

“好了，咱俩扯平了。”阿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