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空寒感觉喉咙一阵苦涩,估计他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,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,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么恶心的东西落在了他的头上,他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。
“阿憨。”
听到阿拙叫他,他抬起头,拿帕子擦了擦嘴:“怎么了?”
阿拙看着脸色苍白脚步虚脱的时光寒,实在不想再打击他,但是
他总不能一直顶着一坨屎……
她指了指他头上好心提醒道:“你不应该先把这坨屎处理一下再……吐吗?”
“屎?!”时空寒苍白的脸开始泛青,经阿拙一提醒,他才想起头上那坨恶心的存在。
“呕……”怎么办,他又想吐了……
“你帮我一个忙。”等到胃里连苦汁都吐不出来的时候,时空寒把手中的帕子递给阿拙,示意她帮他把头上的屎处理掉。
阿拙疑惑:“你不是有万能的衣袖挥吗?”她学着时空寒以往挥袖子的样子,“这样‘嗖’的一下,那坨屎就……”不见了。
看着时空寒越来越哀怨的眼神,她没敢再继续说下去,老老实实的接过他手中的帕子。
时光寒的这方手帕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,颜色素淡,入手冰凉,摸起来十分顺滑,她拿帕子小心的把那坨屎给包住,还好它已经凝固了,倒也没有怎么沾在头发上。
当她再次展开帕子,却惊奇的瞪大了眼睛,里面的那坨屎不见了,莫非,被帕子吃掉了?
“这……帕子会变戏法?”
时空寒稳了稳有些发虚的脚步,宽袖一挥,上面残存的污秽全部消失,头发又恢复了油光水亮的光泽。
他召出一面水镜,对着它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,待到确定自己又是一枚翩然佳公子后,他长袖一挥,阿拙手中帕子蓦地飞到空中。
“我还没有瞧清楚,你怎么把它……给烧了?”阿拙还没有反应过来,便看见帕子自动燃烧了起来。
“这么污秽的东西还留着干嘛?”时空寒有些嫌恶的拍了拍手,仿佛刚刚拿帕子清理那坨屎的人是他一般。
“可是那帕子会变戏法。”阿拙眨了眨可爱的鹿眼。
“你看!”时空寒对着空中一点,熊熊燃烧的火焰骤然熄灭,火焰的位置出现了一方白的耀眼仿佛透着白芒的帕子。
“这……真神奇!”阿拙忍不住拍手赞道,“就像凤凰涅槃一样。”
“这个叫什么?”阿拙问他。
时空寒长袖一挥,那莹白如雪的帕子落在了阿拙的手上:“在穷山的北方有一座山,山上聚满了无垢之火,火中生长着一种树,叫无垢木,用无垢木的树皮织成布,可以吸收污垢,放在火中燃烧,它就会与火焰同色,出了火,它就会再次变得皓然如雪。”
阿拙翻看着手中崭新的帕子,兴奋的眸子发亮:“真的像雪一样白,这种布叫什么?”
“火浣布,”时空寒道,“看你这么喜欢,就送给你了。”
阿拙喜滋滋的把布收好,虽然,她窃以为时空寒绝对是嫌弃这布沾过鸟屎。
时空寒看了看有些苍茫的天色道:“天就要黑了,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出去吧!”
“要不,我再试试让它把结界打开放我们出去?”阿拙建议道。
时空寒一见她提到这茬,便想起自己狼狈摔倒的惨样,他双手放在阿拙的肩上:“那结界虽邪门,却还算听你的话,我很看好你,加油!”
阿拙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:“我怎么觉得你很想看我像你一样飞出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