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从玄冥的脸上瞧见的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冰冷,但是三人已经猜出了七八分,陈子风问道:“慕容玹跑了对不对?”玄冥点点头,说:“最糟糕的是他竟然是乘着天梯下的山,而且成功地躲过了所有的机关,药庐根本没人发现齐云峰上有人下山。他应该是昨夜子时之后才离开的——昨夜我屋里的熏香被他换了,直到辰时我才醒来。”说话间,玄冥的略过一丝愧疚。
“哎哟,玩鹰的被鹰啄了眼!不过玄冥师兄总算失手了一次,这样我心也好过一些。亏这家伙还有点人性,要不师兄的命昨夜就该交代了。”陈子风根本不顾玄冥的脸色,自顾自地打趣着。
此时的慕容瑾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。她颓废地坐到椅子上,双手捂着脸颊,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青冥说:“瑾儿,此刻不是自责、内疚的时候,你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?不管今后谁坐在那个位子上,你的处境都是最糟糕的。师兄们不关心谁做皇帝,只关心你的安危。慕容玹还会来找你的,我想他也会相信‘得龙女者得天下’这一谣言。不要再被这虚假的亲情蒙蔽,在他们眼中你仅仅是他们坐拥江山的工具,你必须要狠下了心来。还有,在来这之前,我和子风去了平王的军营,潜入平王的密室,贤王确实被关在里面。不过从他俩的对话来看平王之所这么做是受人指使,但是其理由仅仅是贤王的母亲赵太妃和国丈赵安在京都密谋造反——你也知道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,赵家根本就没来得及做什么。贤王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说辞,并苦苦哀求平王放他出去寻找真相,并承诺他会还平王这个人情的,但是平王还是无动于衷。很明显,能使唤平王的除了皇帝慕容昀之外还能有谁?这兄弟几人之间,慕容昀也只有跟他关系稍好一些。一直被我们看好的平王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我很难想象其他人还能做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。”
“瑾儿,你是药王谷的谷主,你要记着:只有你活着我们再能活着!”玄冥说。
玄冥的话终于让慕容瑾抬起了头,说:“好吧——既然他们都喜欢这么无情无义、尔虞我诈,那就来吧,我陪他们玩!白芷——”
白芷应声走了进来,慕容瑾吩咐道:“传令青木堂,即刻动手,盘下卫家名下的所有产业;传令万马堂留下少数几人留守军营,其他人等全部撤到京都附近,支援青木堂——过程如何不重要,我只要结果!传令紫云堂,可以着手照顾谢家了!告诉他,谢家这棵树太大太老,千万要小心,要么不动,一动就要连根拔除!”
“瑾儿,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动谢林浦?”陈子风问。
“不动谢林浦,慕容家的人都得死!一会给你们看个东西——白芷,你回去的时候叫妙茱把龙头拐杖送过来。”
不一会,妙茱带着老龙头拐杖来了。慕容瑾用力扭动龙头手柄,原来上面的龙头是可以拿下来的,龙头里面中空,里面一张信纸。慕容瑾打开递给青冥,道:
“师兄们请过目——大概是初十那天早上,我无意中发现这个东西能动。”
青冥展开信笺,上书:“瑾儿,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父皇已不在人世。无论你现在过得如何,希望你都不要怪父皇心狠,原谅父皇的不得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