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瑾挑衅地抬眼看着她,淡淡地问道:“成事?卫太妃真是高抬我!”转眼看向慕容玹,道:“康王爷,我想知道刚刚卫太妃说的话也是康王爷所想吗?”
慕容玹顿时垂下目光,随后,不知哪来的勇气,上前一把握住卫萱儿拿剑的手,央求道:“母妃,听孩儿一次,我们不可这么对瑾儿。”
“算了,康王爷,你是阻止不了你母妃的,又何必自找没趣呢?不过,无论何时,只要我还活着,我都会尽我所能去保你一命,不为别的,只因为你我是同一个父亲所生——你是慕容豫章的亲生儿子,你的身体里流着的是慕容豫章的血,跟慕容恒一点关系都没有!如果你一定想跟慕容恒扯上点关系的话,那就只能靠你的母亲,因为你的母亲曾经跟慕容恒相爱过!你——”慕容瑾看着卫萱儿,道:“不管如何,你也算是我的长辈,你曾经做过什么那是你的自由,我无权指责,是是非非也都不该由我这个晚辈来评定,但是,你为何要让自己的儿子不能跟自己的父亲相认,非要他认慕容恒为亲生父亲?人心可贪,但不可贪的违背人伦!”
“臭丫头!你胡说八道什么?你又知道什么?你凭什么信口雌黄说他是慕容豫章的儿子?我的儿子难道我不清楚……”卫萱儿发疯般地咆哮着,几近癫狂。
看着卫萱儿发泄的快差不多了,慕容瑾又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:“卫太妃,康王爷,如果我告诉你,这一切都是有人为你们做的一个局,为保皇位做的一个局,你们信吗?”
听了这句话,卫萱儿立刻安静了下来,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瑾,慕容玹也一脸惊愕地看着她。只见慕容瑾对采薇说:“去外面把那位带着半张面具的请进来吧。”听罢,采薇也是一脸诧异,但是依旧径直走向门外,不一会,采薇果真领着一个戴着半张银面具的女人进来了。看着这半张熟悉的银面具,卫萱儿脸色顿时变得难以描述。
慕容瑾站了起来,轻轻地踱到女人面前,审视着她的眼睛,道:“我该怎么称呼你呢?该叫长辈还是叫姐姐呢?谢谢你一路跟到这里!说真的,刚才一路上我都在担心,怕你半路就把他们都解决了,还好,你没动手。”
半脸女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低眉浅笑,道:“卑职自以为做的巧妙,不想全落在公主眼里,见笑了!”
此刻,采薇依旧是一脸惊愕地看着两人,今晚对她来说,该惊愕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。原来,就在护国寺山脚下,司琪的人正热血沸腾地围住慕容瑾的时候,却不知掉在最外围的一人一马已在悄然间变成两人一马了。再后来,在回来的路上,走在最后面的两人一马又变成了一人一马。只因黑色的夜加上黑色的斗篷,都被胜利的热情所淹没了,而这一切,一个不落地全落在了慕容瑾的眼里。她知道,那半张银面具是她母后留下来。
慕容瑾道:“谢谢!这么多年辛苦了!虽然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在,但是始终无缘碰面。这些年瑾儿心中也积攒了许多疑问,既然今天这么有缘,可否将你所知坦诚相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