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珊瑚无数次向金承宇发出暗示,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,包括可以做他的女人,但是金承宇始终以姐姐来称呼她、尊重她——因为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只能接受这层关系,更何况,从七岁起,他的心早已被另一个陌生的女孩装满了。
在得知金承宇要娶亲的消息后,她哭过,闹过,也试图自杀过。眼见一切手段都不能动摇金承宇的心时,她便开始妥协了,她泪眼汪汪地说:“做不了你的女人也罢,但是我希望还能在你的身边,能经常见到你,哪怕是远远地看着你也行,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!”金承宇不忍心再说什么,只好默认了。
可是,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慕容瑾的那一刻时,珊瑚便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。她的存在时时令金承宇觉得自己对慕容瑾的爱不再那么纯粹,也不再那么干净,也令他没有足够的勇气来对抗慕容瑾的冷漠。他曾无数次地想过,他的过去里如果没有珊瑚,他甚至可以像太子金承哲那样死缠烂打地去释放自己全部的爱。如今,他早已不再在乎慕容瑾的心里爱着的是谁,他只要清楚地知道自己爱她就行了!
听说珊瑚要过来,而且还是慕容瑾通知她过来的,他的心情顿时糟糕透了。“她会怎么想我和珊瑚的关系?她也许知道当年母亲想把珊瑚许配给我一事,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——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却硬生生地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别的女人怀中,看来她的心里是真的没有我了。”金承宇轻轻地叹息了一声,目光空洞地盯着屋顶,随着周边的空气在一点点变冷,心也在往下沉去。
晚饭时分,慕容瑾又过来给金承宇的伤口换药,换好了之后,慕容瑾并没有打算马上走的意思,她坐在床沿上,盯着金承宇看着。金承宇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,不好意思地问道:“你——想说什么?”
慕容瑾一改往日的冷面,嬉笑道:“老情人很快就到了,你此刻是什么感受?兴奋?或是迫不及待?又或是……我猜你心里一定激动的不行吧——”
金承宇本来就因此心神不宁的,被她这么一戳,心情顿时又变得烦躁起来,没好气地回敬道:“我是你夫君,你看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何这么高兴?”
“话不可乱说哦,你我究竟什么关系天知地知、你知我知,对吧?放心,您床上就是睡上十个八个女人我也照样开开心心的,您被子不够盖,我还能过来给您加床被子,您身子亏了,我还能给您开些方子补补——”说到这,慕容瑾自己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,却完全不顾金承宇的脸已经绿了。
“你——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?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公主!”
“你还真怀疑对了!我也怀疑过自己的身份,姑且就不是吧。跟你说啊,我还真没享受过公主的生活,更没学过皇家的规矩,我从小就是在山里长大的,你不知道吗?咱北国人可都知道的——”
金承宇被呛得无言以对,恰在这是,春天果真领着珊瑚走了进来,珊瑚一眼瞧见了床上的金承宇,顾不得女人的矜持和他人在场,就朝着金承宇飞奔过来。到了近前却方才意识到慕容瑾正坐在床边,而且离金承宇的距离那么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