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华阳殿的路上,金承宇小声地问慕容瑾:“是你做的?”
慕容瑾今天的心情甚好,笑道:“没凭没据的,大皇子可不能乱说!”
“我只是担心这么一来,钟家的矛头会直接指向我们,以后我们要有所动作难度就更大了。”
“只要你不退缩、不出卖我,就不会有难度!你记着,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,尤其是当有人伤害到我身边人时,我绝不手软!”
“只是可惜那个锦盒,确实价值不菲!”
“你缺钱?可以找我借!利息我可以给你算便宜些——”
二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不过慕容瑾好像不再因之前的事生金承宇的气了,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恢复到了相敬如宾的日子。采薇也已经康复了。
钟素娥的生辰宴就这么被搅和了,心中的火一时无处宣泄,便罚余新宝在长宁宫门口跪着。不一会,钟荣昌也到了长宁宫。看见门口的余新宝,便擅自做主叫他起来,随他一起去见皇后。
“余内侍,把你今天拿到盒子的经过说给我听听——”当着钟素娥的面,钟荣昌问道。
“好好想清楚!否则要了你的狗命!”钟素娥怒吼道。屋里只有这三人,连偃月也被钟荣昌支了出去。
余新宝战战兢兢地回忆其刚才的情形:“回皇后娘娘,回国舅爷,拿锦盒之前,奴才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着,寸步未离。只是中途有一杂役跑过来跟奴才说钟家有贺礼到,点名要奴才去接收。奴才一听是钟家的,没敢怠慢,也没多想,就出了大殿去外面迎接。送锦盒的是一个奴婢,老奴虽没见过她却见她身上穿的是钟府的衣裳,就更没多想了。那奴婢跟老奴说这礼物本在钟家礼单中,漏拿了,管家差她赶紧给送了过来。老奴见那锦盒上镶满了各色珠宝,就生怕有个闪失,这才着急忙慌地呈给了皇后,谁成想——请皇后娘娘、国舅爷饶奴才一命!奴才确实是无心之过啊!”余新宝说到后面竟泣不成声,一来想博得二位主子的同情,二来也想掩饰自己的过错,必定跟了钟素娥这么多年,对主子的心思早就拿捏的妥妥当当的。
“别哭了!如果叫你再见到那杂役和奴婢,可还能认出他们?”钟荣昌问。
余新宝自知心中哪有那个本事,更何况对方既然敢来就不会那么轻易让人记得,再说了,有这个本事敢干出这等灭九族的事来就早已有了全身而退的计划!老谋深算的他心中笃定了这个想法之后,自然就多了几分底气,嘴上立马就硬了起来,连连点头道:“能!一定能!就是化成灰老奴也能把他们认出来!”
“好!你下去吧。”支走了余新宝,屋里只剩下这兄妹二人。钟素娥也冷静了下来,她盯着钟荣昌问道:“兄长不是说白云这一帮老道早就不知去向了吗?如今怎么还在你手里?兄长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妹妹?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