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承宇目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慕容瑾,似乎是想问问她,这些事情为何能被抖露出来。慕容瑾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,短暂的混沌之后,她匆忙地在心里寻思着这是怎么一回事,只是猛然间,她意识到了这些天的烦躁不安终于有了一个答案,此刻,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,等待钟素娥把戏继续往下演着。
见众人都迫不及待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,钟素娥的兴致更高了,又道:“你们以为是大皇子不愿意吗?你们错了,是她——”她手指这慕容瑾,“是这位高高在上的慕容公主不愿意!真的是苦了我们大皇子了,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有责任,要是本宫能早些洞察此事,又怎会苦了我的孩子——”说着她竟然掏出手绢,擦拭着眼角,样子似乎十分悲痛。
佯装了一会,她继续说道:“今日,当着众人的面,本宫想要个说法,也想为大皇子要个说法,众卿家倒是也说说,这究竟叫个什么事?”
众朝臣中果然有人应声,说话的是钟荣昌的妻舅,三朝老臣诸葛余,他说:“这本是大皇子的家事,但是事关皇家就是天下事!慕容公主的这种做法远比‘七出’之首还有过之,依老臣之见,不能因为身份尊贵就可以胡作非为,那我国之颜面将何在?若不休了她,皇家威严又将何在?”
“诸葛大人说的不错!既然皇妃过不惯我南越的生活,又不肯跟大皇子行夫妻之礼,倒不如将她送回娘家罢了,大皇子,你意下如何?”钟素娥问。
“慢!”慕容瑾突然站了起来,审视着钟素娥,神色平静地问道:“我夫妻二人如何生活华阳殿里的女婢尽知,敢问皇后娘娘从哪得来的这些消息?”
钟素娥一脸阴笑地端详着慕容瑾,道:“好个华阳殿里女婢尽知!那好,看来慕容公主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!带华阳殿婢女珊瑚——”
听到珊瑚的名字,慕容瑾心中不禁苦笑道:原来如此,该来的终于来了!
珊瑚由余新宝领着从幕后走了出来,来到众人面前,钟素娥说:“眼前的这个珊瑚姑娘也许不少人还有印象,她曾是静怡姐姐的婢女,静怡姐姐去了之后她便流落到了宫外,但是这些年一直跟大皇子保持着联系。她虽为婢女,但却是大皇子远亲,更是无话不谈的红颜知己,她经常出入华阳殿,因此对大皇子的私生活可谓是了如指掌!珊瑚姑娘,你给大家说说真相如何?”
珊瑚斜睨了慕容瑾一眼,嘴角边挂着胜利的微笑,便将她所见所知的一切又添油加醋地给众人说了一遍。
慕容瑾也静静地听着,不急不恼,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,似乎还饶有兴趣。待珊瑚讲述完毕,钟素娥又迫不及待地问承宇:“大皇子,这些都是事实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