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一个个噩耗,慕容瑾神情悲怆,只恨鞭长莫及,不禁喃喃道:“也许真的是我错了!只可惜,父皇在世时为何就没能看明白他的一众儿子中,这个才是那个深藏不露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!难道他真的一点不念同胞之情,要赶尽杀绝?他最想杀的人应该是我,无论我身在何处,只要我活着,对他就是最大的威胁!我要怎么样他才能收手?”慕容瑾在房间里轻轻地踱着步,目光不禁又一次落在盛放寒月的那个紫檀箱子上,箱子上了锁,除了她谁也不可打开那个盒子,就连金承宇央求过几次说想看一眼寒月,她也没有答应。她再次走到寒月的跟前,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盒子,她的眼眶微红,嘴角边勾起一抹冷笑,幽幽地说道:“二师兄,你在哪里?瑾儿对不住你!今生不管你在哪,我一定要找到你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我一定会让药王谷重见天日!天下之大,只有那才是我们的家——总有一天,我们都是要回家的!”
妙茱也愤然道:“公主,药王谷也是妙茱的家,敢毁我家园者,我定断他生路!只要妙茱今生还有半口气,定要他们血债血偿!”
慕容瑾脸色愈发苍白、憔悴,她看着四人,说:“我们四周有着数不清的敌人,每一个都想要了我们的命。我只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的,凡事三思而行,切莫冲动!这一生,我不恋红尘,不贪富贵,我只眷恋着与你们相伴的每一天,还有我在乎的人。白芷,传话群芳阁,密切关注北国的一切动向,随时上报;采薇,通知宫中你的人,小心监察宫中各处,对于以前宫中留下的老人,能用则用,不能用或有二心的清理干净一律打发出宫。常贵妃的人可以动几个了——”
在金承宇回来的时候,她们如平常一样,各自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,慕容瑾仿佛也难得悠闲,端坐在案前,好似聚精会神地翻着书。一切都如往常一样,看上去,今天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,但是金承宇却觉得似乎哪都不一样,他感到浑身不适。
接下去的几日金承宇一直是这种感觉,尤其是看着珊瑚每日在他眼前来来去去地晃动着,他更不知如何是好。好几回他都想试着跟珊瑚好好谈谈,计划为她在宫外安顿一处舒适的安身之所,让她出宫去,但是每次只要他一开口,珊瑚的眼圈就红了起来,既不说话也不争辩,只是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个不停。金承宇心中愈来愈憋闷。
“把珊瑚放在我的眼前,这明摆着就是慕容瑾故意而为的,她不就是想叫我难堪吗?”想到这,心中不禁对慕容瑾产生了几分怨气。渐渐地,金承宇下朝的时间也比以前晚了许多。
校场骑马风波转眼过去半月有余,一日夜里,当金承宇和慕容瑾正准备歇息的时候,突然听见寝宫外面有打斗、喊杀的声音,听声音,来得人应该还不少。二人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慕容瑾示意屋里的人将灯都灭了。她从窗户看向外面,和侍卫们打在一起的共有五个人,个个都蒙着脸,看身手几乎能判断这几人绝非什么江湖野路子。慕容瑾心想:“能对皇宫的地形摸个门清的,即使不是钟家豢养的死士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