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,你这辈子怕是打算去做和尚吧。”宇文晴调侃道。
宇文齐只是笑了笑,说道:“倘若所娶之人不是自己心之所向的那个,那这姻缘要来又有何用。”他的语气淡若清风,凤眸中却蕴含着磐石般坚定不移的光泽。
他的婚事,只能由他自己主宰,他可不想像他的母妃那样,一入深宫,看着深爱之人妃嫔成群,自己终日苦守在那冰凉犹若牢笼的围墙里。
他到现在都忘不掉母妃每日等待父皇宠幸期待的样子,也忘不掉父皇将她搁置去宠幸其它妃嫔时母妃那哀怨伤心的眼神。
所以,他绝不要成为父皇那样的人,他这辈子只要娶一人,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
宇文晴托着下巴呆萌的看着她的三哥,有时候她觉得三哥一些怪癖另她极不喜欢,但有时她又觉得三哥的一些想法很新颖,奇特,打破了传统监牢的禁锢,他的三哥啊就像是风一样的男子,风一样的自由,她特别崇拜这样的三哥。
可他们是皇室子女,终身大事又岂是自己能左右的。
宇文澈自是理解不了宇文齐的想法,或许是因年纪的原因,他的思维相较于宇文齐不如他的成熟,在宇文澈的认知里,妻也好妾也罢,不过都是用来传宗接代的,只要看的过去,是谁都没关系。只要是他母妃喜欢的,他就接受。
三人并不知道,他们之间的家常谈话,全部被屋檐之上的人猫听的清清楚楚。
醉仙楼的后院长了一颗大樟树,樟树茂密的枝叶霸势的朝四周野蛮生长。有几处粗壮的樟树枝穿过醉仙楼的屋檐,炎炎夏日里为醉仙楼平添些许微凉。
桃织斜靠在一根枝头之后,手里啃着红彤彤的李果,吃的吧唧吧唧作响。她身旁的花斑也学着她抱着个红李,啃咬。
“想不到,今日买我花的姑娘,竟然是宇文澈的妹妹宇文晴。”桃织边吃边说,她将袖口撸起,露出里面白皙的手臂,枝叶的四周围着许多蚊虫,绕着她身边发出噪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