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玖明显的看到秋浔那向来清澈的眸子冷了一瞬，这让他不由得挑了下眉，“阿浔看起来很在意他们说的话？”

秋浔淡淡的收回了视线，语气有些闷闷的，“就是觉得那个人说的话太过分了，怎么能够仅靠表面就……”

她也是受到过言语暴力的一个人，知道这样对一个人精神上的打击有多大。

还好他没听到。

陆玖轻笑了一声，修长的手指抚过桌上的花瓶，问了个跟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，“如果，你的花瓶出现了无法修补的裂痕，阿浔会怎么处理呢？”

秋浔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，但还是下意识的道，“要是我的话…应该会扔了吧。”

就算再好，一旦烂了，就什么也都不是了。

“残缺的事物被人所厌恶、漠视、丢弃，这都是它们既定的命运，就连人也是如此，这都是人类进化过程中镌刻在骨子里的本能。”

——出自《未定事件簿》

秋浔愣了一瞬，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。

本能么？

——

夜色悄无声息的降临，很快便席卷了整座城市，华灯初上时，万家灯火一片通明。

陆玖：“也不早了，我送你吧。”

秋浔想也不想便拒绝，“不用了，我打车就行。”

陆玖清楚她的性格，虽然有些遗憾，但也没有再坚持，语气温和的道，“路上小心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

男人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，一直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里，方才收回了视线，眸中的温和渐渐消散。

灯光照在他修长好看的手上，衬得更加的瓷白，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，语气里听不出喜怒，“好好盯着他。”

秋浔离开咖啡厅后，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易家，而是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，漫无目的的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