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蕴双手放在双耳前,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没事的,没事的,只要没被判死刑就好。”苏蕴篡紧了自己的被子角。
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,眼角熏红,深深地呼出一口气,人还在就没事的。
“蕴姐儿咱们先不急,等到你病好的时候,咱们一起去县城啊。”苏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,想必还要一周的时间才可以好,如今静养着才是关键。
秋娘看着苏蕴睡下,静悄悄地走了出来,抹了一把的眼泪“本,本以为这日子马上就要好了,如今,这是老天来折煞我的么?可为何还要带着蕴姐儿一起。”
苏父拍了拍她的肩膀“别怕,没有什么事咱们过不去的啊”
秋娘抹开了眼泪“马上就要府试了,到时候蕴姐儿养好了伤和乘风你一起去,去看看你姐夫,可千万别让你姐姐难过,这家里走不开身,到时候轻轻一起去。”
苏轻轻和苏乘风郑重地点点头,如今家里重要的大事小事忽然之间都堆到一块去
苏屹不在苏家了这件事情,不过几天,村里头的人都知道。
而这时苏蕴被歹人带走,等到了半夜才被送回来,村里头也有些流言四起,听说这件事情动静闹得挺大的,苏屹失踪,苏蕴遇险。
曾牛叔出口解释,那天他和苏蕴一块,不过是被歹人拳打脚踢的,哪里到毁了清白的境界,这苏蕴算是澄清了。
苏蕴整个人奄奄的,听说了这件事情,曾牛叔虽然没它伤的重,但是毕竟是老人家了,这样为自己说话,苏蕴不可能不走一趟了。
等到了能下地,她带了一只鱼过去,曾牛叔知道那天的情况于是就没问苏屹的事情,转而问对方的伤势,苏父秋娘他们也避讳着苏蕴说这些,只是一味地劝他宽心。
苏蕴回到家里,爹娘都在看苏乘风身上的东西,苏乘风要大考这可是是件大事,两人叮嘱三人明天去县城的时候一定得多小心些,儿行千里母担忧,到了快十点时苏蕴才回到了屋子里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小相公在牢房睡得好不好,里面是不是有很多的蟑螂老鼠咬他,苏蕴不由有些担忧,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恨不得如今就飞到了那牢房去看他。
此时灰暗的牢房之中,十分热闹,几个侍卫簇拥在那穿着青色官服的县令身旁
“听说阁下有殿下的消息?”
苏屹,哦不对应该要叫尉迟屹睁开眼睛,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锋芒,那墨色瞳孔如深渊一般深不可测,身上不由地散发出一股的气势,那是上位者才有的气息,让人从骨子里臣服和害怕。
尉迟屹轻微地扯开嘴角,眼中没有多少笑意,他慢慢抬头,眼神一凝。“怎么,本王都不认识了吗?”
县令看着他,脑子就像一团的浆糊一样,心里十分疑惑。
她之前有看过四皇子的画像,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辰王,辰字乃是帝王之称也是当今陛下赐予这位兄弟的最大的尊贵。
县令忽然觉得有些像“你,你是辰王殿下?可...可有什么证据证明。”
尉迟屹拿下脖子上的牌子,上面一个屹字,丢给了县令。
那县令害怕地去接,这要是真的是辰王殿下,那牌子可千千万万是不能碎掉的啊。
县令拿了下来一看,看了眼在牢房里面的人,眉眼七八分相似,又有这玉佩子。
这大概是假不了,对方也不敢骗自己,他战战兢兢地立马跪了下来“辰,辰王殿下,小的有眼无珠。”
“还不快给殿下开门。”
尉迟屹拍了拍身子起身“给我安排笔墨纸砚”
这县令顶多就是个八品大的芝麻官,此时更是心惊胆战“是,是。”
不过两日,京城里面便来了一对的人马,尉迟屹让他们先不要声张,他已经离开京中半年的时间了,先皇去世的几日他远在边塞,驾崩后三天自己才快马加鞭赶回来。
尉迟屹是前皇后的嫡子,先皇虽未曾明面上地表明过这皇位是谁的,但是大家都知道是这位四皇子的,而去边塞是他的最后一关,可是他的父皇却等不到自己回来了。
他途中遇害,才知道父皇早早就给自己传了圣旨回宫,可惜那时已经身陷囹圄了,如今上位的是他的二哥,当今太后也是抚养自己和二哥长大的贵妃。
尉迟屹皱了皱眉头,联合两件事,都像是这贵妃和二皇子的联合策划的,可是他却不相信这真的,毕竟两人的性情,自己也是清楚一二的。
他叫了自己单独的卫队来,并没有惊动宫里头,但是恐怕这消息马上就会传到京城里头去了,而他如今能做的就是早早离开这个地方,让上面的查不到这里来。
他在这里生活几乎半年时间,不管二哥有没有站在自己的对立面,如今那把龙椅上坐的都是他,这里的人,一切都会是他的软肋。
尉迟屹扣着桌面,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阿雍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去钱庄去一千两的银票子来,顺便把县令叫进来。”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,眼神之间有些烦躁。
名字叫阿雍的男子惊讶地看了他主子一眼,但是没有多问,主子做事自然有主子的道理。
不过让他惊讶的是主子爷居然有忧心的事情了,要知道在边塞五万大军压迫的时候,主子爷都还在和自己谈笑风生呢,想必这一定是件大事。
回想在刚刚的事情,尉迟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侍女有些害怕紧张地送上茶盏“殿下,喝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