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乘风点点头,他后面赶着参加考试,这些事情倒是顾不上了“她如今都不愿理我,也不愿意见我了”
苏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“你平时诗书不是很通吗?给她写信啊弟弟,什么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。”
苏乘风惊叹地看了一眼苏蕴,想不到姐姐竟然还有这等学问。
“姐姐说的是,我太迂腐了。”苏乘风举一反三,每日在家学习功课的时候就开始写信,还会写些平时的琐事。
而此时连续收到信的柳雨萱总算是一展愁容,每天就盼着送信的日子。
柳老先生看着柳雨萱这样,直直叹气,女儿大了就是不中用啊,只是那乘风毕竟是自己的得意门生,他觉得还是不错,就是家里实在太穷了。
苏乘风如今已经过了童生试,他得参加县学了,县城里面一共有两所县学,一所私塾里面大多都是好的生员,但是每年的束脩却要十两银子,而另一所私塾是县城办的县学,束脩也只要二两银子,大多有钱的人家都在后面这所县学里面。
苏乘风是此次府试之中的佼佼者,两家县学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,第一家县学更是说每年束脩减少一半。
苏父和秋娘都觉得上第一所县学好。
苏乘风对比了一番认真道“爹娘,我是觉着上第二所县学比较好的,公子六艺,并不单单是诗书李更有乐,骑射之道,第一所县学我了解了一番,里面都是一些老举人教学,儿子四书五经大学中庸已经读的差不多了,如今剩下的时间更多是开阔视野,增加阅历。”
苏乘风这般有自己的方向,做父母的自然是高兴。
又过了几日,村里来了个穿着锦衣的小胖子,正是那日对苏乘风感激涕零的人,他头上几分薄汗,想来是大老远赶来的。
苏乘风看着来的袁锦,略微有些惊讶“袁兄,你今日怎么来了?”
袁锦住在县城里面,他看着面前的水杯,咕噜咕噜大喝了一口,然后又看了一样周围的房子,还真是挺穷的,乘风还真没骗自己。“乘风兄,这次来我是特地问问你,你报的哪所县学的?”
“我想报二两银子的那所县学。”
郝盼想了想他家的处境“行,乘风兄那我与你一起加入这家县学,到时候我们就是同窗了,还望多指教。”
苏乘风撇了撇眉毛“你大老远跑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吧?”
郝盼摇了摇头“。还有一件事情,县令那里颁布了一条信息,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雨,县城那里的东湖桥塌了,现在无偿招募人员呢,保管吃住。”既然是无偿就是不会有钱了,那为什么还要去呢?
“乘风兄不知,这事情牵扯的广泛,听说这县令是要调职了,咱们这省城太守的调令也下来了,我听人说,这县令是有大造化,咱们去露露脸没什么不好的,何况还能增加点经验。”
苏乘风惊讶地看着袁锦,这家伙连这种事情都知道,袁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“就当是我感念你让我过了童生试,反正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害你的。”
苏乘风也知道这次的机会不易“行,既然如此,我和爹娘说一声,收拾好衣裳就和你走。”他家的房子小,不能留人过夜,既然如此就和他一起回去吧。
苏乘风与袁锦两人上了马车先去了一趟镇上,这次修理河道恐怕得大半个月时间,他先见了一面柳老先生,说了事情,而后便走了。
柳老先生看着苏乘风的背影,叹息了一声,这个孩子是个有出息,自己教他的道理理解的快,又有自己的想法,聪明上进,未来以后他的仕途恐怕会更宽广的。
此次前去治理河道大半个月,请求他给个机会,让他不要先把雨萱嫁人,一字一句坚定无比,怎么着还是自己教出来的孩子,他是有些不忍。
苏蕴的日子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,不过宋大娘的事情却给自己敲了一个警钟。
苏蕴真的请人修墙了,马头墙,防火防盗的那种,门自己请人做了一个,两边开的,用的不是上好的木头,但是很结实的,几天就弄好了。
苏蕴还专门挖了一个地窖,家里的东西都是放到井里冷藏起来的,这挖一个地窖存放东西就方便多了。
苏蕴看着茅草顶的房子,等日后有钱往上改一层,到时候住的地方就不会太紧了。
她忙活着摊子的事情,这家里的修墙的事情就由着苏父和秋娘来了,摊子的生意渐渐地不再那么火热了起来,但是也不算清冷。
除了这些,她还得忙活县城选铺子的事情了,摊子的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曾虎和登科,两人每天的工钱都是二十文钱了现在,一人一个月就是六百文钱,听到苏蕴把摊子交给他们,两人还愣了一下。
苏蕴拍了拍两人的肩膀“加油,做得好,我日后再给你们加点工钱。”
两人一听这话,惊喜地应了下来,有了这两人替自己做事,自己也可放手去县城里面做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