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诺看不过眼拍了拍陆思沅的后背帮她顺气，顺带看了眼桌上放着的纸巾给林尧使了个眼色，让他给沈甯擦下脸。

林尧双手合十朝沈甯拜了拜，硬着头皮拿纸巾胡乱地帮沈甯擦了擦脸，不小心碰到她的脸，咦……软软的，林尧出于好奇，又用手指戳了一下，是真的很软，林尧连着戳了五六下。

沈甯的脸色越来越隐忍。

陆思沅咳够了转回身，看到的就是林尧不停地戳沈甯的脸。

而沈甯，脸色黑得如同锅盖……

陆思沅在心里为林尧默哀，甯甯哪里都可以碰，就是脸，摸不得……

很小很小的时候，陆思沅很爱揪沈甯的脸玩，沈甯力气没陆思沅大总是打不过陆思沅只能乖乖被她揪脸，后来她们一起睡觉的时候，陆思沅又揪了沈甯的脸，被沈甯蒙在被子里痛打了一顿，从那以后陆思沅再没敢揪过沈甯的脸……

陆思沅对此记忆犹新。

“林、二、你、戳、够、了、吗？”沈甯闭着眼，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又一个字，她睁开眼睛，侧头看着林尧，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。

林尧下意识往外移，压根就忘记了自己只坐了一个椅子沿，成功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，林尧哀嚎，“哎哟疼死我了！”

“呵，蠢！”沈甯冷笑。

林尧爬起来，把椅子往外拉了拉，做了上去，埋头苦吃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“甯甯……”陆思沅嘟起嘴，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，眼睛眨呀眨呀的眨个不停，“我错了，你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
“我又不嫌弃你，你啃过的苹果我又不是没吃过。”沈甯又往嘴里塞了片薯片，咔哧咔哧嚼着，“你还没回答我，赵琛是不是喜欢你？”

“你可拉倒吧，他喜欢所有的女生。”陆思沅说的是实话，据陆思沅所知，赵琛已经差不多把班里所有的女生喜欢了一遍，从来都只是三分钟的热度，两三天之后就没那个意思了。

“咳……”这次轮到沈甯吃呛，她咳了两下，吃力地问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
陆思沅把水递给沈甯，认真道：“当然是真的，比珍珠都要真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？”

沈甯接过来喝了两口，清了清嗓子，幽幽问道：“你骗我的还少吗？”

当年沈甯问陆思沅俞杨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，陆思沅是怎么说的来着？说是俞杨拜托陆思沅帮他追喜欢的女生，沈甯一开始还真的信了，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，沈甯去问了俞杨，俞杨很耿直地承认他喜欢陆思沅，当时沈甯的那个心情哟……

“嗯……哈哈哈……”陆思沅干笑，把书包里的吃的都掏出来给沈甯，“往事不要再提。你看这都是我给你带的你喜欢吃的，多吃点！”

沈甯：“……”

沈甯默默地往嘴里塞膨化食品，有一个太聪明的死党是不是不太好？嗯？是不是不太好？更可怕的是她还那么笨总被她忽悠！！

“我说的真的是真的，你要相信我，赵琛很博爱的！”陆思沅咬了一口三明治，再次跟沈甯强调关于赵琛喜欢谁这一结论的真实性。

“咳……”林诺一下子吃呛，遮住嘴咳了两下，喝了好几口水才把嗓子里的东西送下去，陆思沅这个女生……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？博爱？亏她想得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