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机躲到工作室,正好赶紧处理沈益的伤势。
拿出电水壶烧了半壶热水,拿出杯子倒了一点,用力的吹凉。又从白色的瓷瓶里赶紧倒了一粒清热丸给沈益喂了下去。
出去外间看了一下时钟,凌晨四点钟。宋晓芸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她很想睡觉了。
可是沈益身上的伤还没处置。
将自己的脸使劲的拍了几下,又去洗手间给脸上泼了一些冷水,她清醒了一些。
兑了一盆温水走到小隔间,宋晓芸将水盆放在小茶几上,上下打量着沈益,正犹豫从拿下手。
首先他这身囚服绝对都得脱掉,要不然等血一干,那些布料绝对会和皮肉粘在一起。
可是男女有别,她怎么能这么厚脸皮的去脱一个男人的衣服。虽然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少年。
此时床上的少年又咳嗽了起来,胸口的伤口好像又被扯开了,鲜血从里头透了出来,有些瘆人。
宋晓芸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!都啥时候了,还想这些!人命关天啊!
她狠下心解开了沈益腰上的腰带,将他的外袍轻轻的脱了下来,小心的将布料与伤口分离开来。
入目的就是胸口上一个大大血肉模糊的大伤口,在那瘦弱白皙的胸膛上异常醒目。宋晓芸突然心疼起来。
拧干毛巾,仔细的清理着伤口,沈益因为疼痛,时不时的卷缩着,宋晓芸又将他扳过来继续清理。
直到最后上了药,他才慢慢干净下来。宋晓芸长舒了一口气,那么贵的药果然还是有些作用,看他眉毛都舒展了不少。
好在他的下肢没有什么伤口,伤口集中在上半身,有鞭子抽的,铁钳烫的。想想那场景就觉得疼。
工作室里没有合适的衣服替他换上,只能用条浴巾给他盖上。
想了很久,宋晓芸突然将自己的一件黑色t恤给剪了,剪下一个长条,她仔细的绑在沈益的眼睛上。
尽管不保险,但是她还是想尽最大的努力保住自己这个唯一的秘密。
折腾好一切,天已经大亮了。出了工作室,从暗巷走出来,街上已经有不少行人了。
宋晓芸苦着一张脸,如果她的小空间有瞬移的功能该多好啊!这一大早的从外回去,明风他们发现了她一夜不在该怎么办。
路过包子铺的时候,她眼睛一亮,不管怎样,带上几个大肉包子回去,那两个小家伙只怕什么也不会问的。
“明风,一大早你在院子里鬼吼什么?”
只见宋明风正拿着一个扫把在院墙下使劲的蹭着。
“姐,你看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滩血啊!一大早有只大黑猫就在这儿舔啊舔的。”宋明风还伸出舌头,学着黑猫做着舔啊舔的动作。
宋晓芸一个激灵,那儿居然还有滩血!昨夜她也没发现。还好搜查的人没有进院子搜查,要不然他们手上的那些火把肯定能照出来这滩血迹。
肯定是昨夜沈益翻墙进来时留下的。
“拿扫把蹭什么蹭!去,打水去!”蹭的扫把上都是血味,还要不要了。
宋明风一溜烟的去水缸里取水,又惊呼。“姐!姐!咱家水缸没水了!我昨天傍晚刚加满的呀!”
昨夜晚饭吃的早,宋晓芸在收拾碗筷,宋明风自发的去井边担水了,他将水缸添得满满的,还上宋晓芸面前请求表扬呢!
可是一夜之间水怎么全都没了,难道是他家哦缸破了?他蹲下身围着水缸转了好几圈,这缸也没发现哪儿破了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