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吃饱了之后眼皮就开始打架，脑袋一垂一起像个不倒翁，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抱着砖头趴在了桌上。

少女吸了吸鼻子，看了看周无，说道：“谢谢你的食物，你既然主动招待我们，我们不会白白吃你东西的，以后一定会还给你。”

周无脑子里正想着梦境与现实，没太注意听她说话，只随口应道：“哦，好……”

“你很奇怪。”少女继续说道。

“是吗？”周无这才回过神来，点了点头说道，“是有点奇怪。”

“奇怪的人通常不会认为自己奇怪，就像我弟弟，看来你不是真的奇怪，应该是碰上了什么奇怪的事。”

少女的声音很清澈，像夜莺的声音一样好听。周无愣了一下，哑然失笑，他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少女，发现她虽然邋里邋遢，细看之下却像艺术花园里的女神雕塑，让人深刻而惊艳，与周无平常所见那些精英白领们全然不同。

“你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？”周无问道。

“我本来就是这样。”少女突然有些神色不善，身子也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，语气中带着鄙夷。

周无皱了皱眉头，心想你也是个奇怪的人，便也不再做声。

沉默了一会，少女又说道：“我们两现在没钱了，也没法赚钱，如果你现在就要报酬的话我可以给你画一幅画，其他的不行！”

周无又愣了一下，发现少女一脸戒备，也懒得猜她在想什么，摆摆手说道：“不用了。”

少女又看了他一会，发现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，神色才稍稍缓和下来，小声说道：“那也不行，你又不是联邦政府。”

周无没再答话，两个人便不再说话，过了一会少女也困了，手撑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。

天色渐渐亮了起来，周无透过玻璃橱窗看着清晨的街道，似乎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，他打开大门，走到街道上，清晨的凉风刚刚吹落昨夜的灯光，道路上一个人也没有。

但也有一些异常的地方，周无看到四周的墙壁和商铺大门上出现了许多图案和文字。一堵墙上画着一个穿着长袍抱着婴儿的妇女在低声哭泣，旁边的文字写道：“孩子无罪，不应被驱逐！”